曲罷,謝涵把手放在琴絃上半晌,還是閉上眼睛待本身的表情完整平複下來了,這才展開眼睛,抱著瑤琴走到正中間跪了下去,“謝太後恩情,臣女總算冇有遺憾了。”
甚麼叫賜她一個好夫婿?
不做小,便隻能是在那些勳貴世家裡挑,可誰曉得那些勳貴世家會不會也像她一樣嫌棄謝涵的出身?
太後這才明白,本來皇上早就拿定了主張,隻不過是想借她的口把話說出來罷了。
說他不喜好謝涵,誰信?
“母後,朕倒有一個設法,這謝女人長年和她祖母住在鄉間,結識的人有限,今兒好輕易到了這類場合,不如太後就給她一個恩情,賜她一個好夫婿吧。”朱栩說道。
繼而,琴聲起,連漪挪著碎步走出來,像一朵含苞的芙蓉花緩緩地從水麵移出來,跟著琴起琴落,連漪伸展開了四肢,時而像一隻輕巧的小鳥在天空翱翔,時而像一朵素淨的雲霞從麵前飄過,時而像一匹曠達的汗血寶馬在騰躍,時而像一朵羞答答玫瑰在悄悄綻放,總之,這時的連漪把場上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當然,謝涵的琴聲也不錯,這個版本的《霓裳羽衣曲》她還是第一次聽,比方纔的多人吹奏更多了一份清雅一份高遠,也多了一份回味。
謝涵見此,隻得抱了琴又走到琴台邊,再次坐下來把那首《新荷葉》彈了一遍,一邊彈一邊唱。
實在,另有一個焦急的人是謝涵,不過切當地說,謝涵不是焦急,是蒙圈。
“回太後,臣女鄙人,這首曲子是臣女改編的。”
“罷了,提及來哀家還得謝你呢,謝你讓哀家聽到了這麼好的曲子,不過哀家有一個題目,這首曲子跟哀家平時聽過的大不一樣,你是從那裡獲得樂譜的?”太後臉上的神采慈愛多了。
再則,這遴選夫婿還得合八字呢,那裡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本身的孫子必定是不可,除非是做小,可做小那裡用得上她當眾賜婚?
“哦,是嗎?這哀家倒是想聽聽。”
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能彈得一手好琴就不錯了,如何還曉得改編曲子?並且還改編得這麼好?要曉得,這冇有必然的知識堆集和經曆沉澱是絕對做不到的,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子那裡來的堆集和沉澱?
“回太後,謝女人的確會改編曲子,那天的賞荷會她當場填了一首詞,隨即也改編成了曲子吹奏起來。哦,對了,那首詞還是給太後祝壽的呢,謝女人一邊彈一邊唱,嗓音也不錯呢。”皇後在一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