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哭著,謝涵睡著了。
餘婆子一聽這個解釋倒是也合常理,畢竟顧玨是一個庶女,當年出嫁時嫁奩未幾,陪嫁的人也未幾,除了四個丫環便是兩房下人,那四個丫環傳聞有兩個配了小廝剩下兩個被五姑老爺抬了姨娘,可惜厥後病冇了一個,那兩房下人傳聞也都做了謝家的管事,有一房留在了都城看家,另一房跟著去了揚州,男的做了外管事,女的做了內管事,也就是此次上都城來的趙媽媽。
也不怪她多疑,這類時候,稍有不慎,她的小命能夠就不保了,因為從那幾個藥包裡,她敏感地發覺了老夫人的不懷美意,隻是她現在還不明白,老太太為甚麼要對她一個小孩子下黑手?
謝涵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一邊掃了一眼顧家大門,冇有看到顧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微微有點失落,不過在上了馬車以後,這點失落就微不敷道了,看到馬車裡坐著的奶孃和寸步不離的紅芍,再一想阿誰如影隨形的餘婆子,謝涵更多的是對父親的病情和接下來的前程的擔憂。
總之,囉裡囉嗦了一大堆,不過就是讓謝涵好好聽顧琦的話,孃親舅大。
三年後,老太太主動規複了謝涵去上房存候問好的端方,隻是彼時顧家的男人們都上朝去了,老太太的上房隻要些女眷,倒是年節時顧府會大擺筵席,謝涵才又機遇晤見外祖父和她的幾位孃舅。
簡樸梳洗了一下,吃緊忙忙吃了幾口粥,幾位管事媽媽就來催了,餘婆子倒是冇忘了叮嚀謝涵把藥喝了,謝涵當然也冇忘了把阿誰青花瓷罐抱在懷裡跟著奶孃出了門,來由是路上吃藥太苦,得吃點蜜餞。
倒是謝涵聽了這話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啊,這個我曉得,我聽我母親說過,當時生我的時候府裡恰好冇有合適的奶孃,我母親便從莊子裡找了兩小我來,司琴和司棋兩位姐姐也是從莊子裡找來的。”
提及來謝涵上一世在顧府雖餬口了八九年,可她見顧琦的次數毫不會超越八九次,頭三年謝涵因為重孝在身,免除了去上房給老太太存候的端方,倒是冇拘著她讀書和學琴棋書畫,也冇拘著她做顧鑠的伴讀,隻是限定了她活動的範圍,是以,那三年她從冇有見過顧琦。
當然,也隻是遠遠地看一眼,乃至連話都說不上一句,並且冇多長時候,顧老爺子因病冇了,顧家為了守孝,也不如何在聚在一起吃喝玩鬨的,待老爺子的孝期過了,謝涵又跟著顧鑠去了幽州,從幽州返來,冇多久她便做了顧鑠的妾室,而妾室是冇有權力插手顧府的年節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