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見有謝涵和紅芍在,忙領著小玉下去吃早餐了,因為一會她們兩個還得來服侍謝紓吃早餐。
“事理誰都明白了。可真正看破的能有幾人?”謝紓說完感喟了一聲。
“到底是經年的老大夫,一下便看出我去了點芥蒂,可不,小女昨日趕返來了,我內兄也千裡迢迢地趕來了,想見的人根基也見了。”謝紓笑著回了一句。
“要我說妹丈也是多慮了,早跟你說放寬解思放寬解思,你還不信,這不,冇聽大夫說,這心機一放寬,病也就好了四五分。”顧琦笑著勸了一句。
“起家吧,不必多禮,今後好生照顧蜜斯,有機遇在老夫人麵前替我道聲謝。”謝紓很快回過神來。
秋月認出了紅芍是老太太身邊的丫環,因為她曾經陪著顧玨在顧家住了兩三個月。
“婢子紅芍拜見五姑老爺。”紅芍聽完謝涵的先容便跪了下去。
問了幾句,得知她是顧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謝紓也冇了興趣,讓方姨娘給了紅芍一份見麵禮,一個荷包,內裡裝了一個一兩的銀錠。
“我們涵姐兒又想聽甚麼了?”顧琦從內裡出去了。
高升見老爺和二舅老爺打起了哈哈,便主動引著郎中去外間書房開藥方。
到底是經曆了甚麼,他的女兒會在人前人後判若兩人,纔會劈麵一套背後一套,這究竟是功德還是好事?
謝涵回顧家,她肚子裡有老爺的孩子,隻怕也要跟著謝涵回顧家。
“這位是?”
“這南邊的東西就是做的精美,連一個凳子都有這麼多講究,另有這床,我竟然連見都冇見過如許的。”顧琦坐了下來,打量了這屋子裡的安排。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大夫切完了脈,這纔看向了屋子裡多出的兩人,點點頭,笑著對謝紓說:“大人本日的脈象不像前幾天那樣澀,可見大人應當是去了一點芥蒂了,恭喜大人了。”
以往她倒是也來存候問好,普通都隻是在門外待一會就走,可這一次她進門來了。
看來,這兩淮鹽政的位置油水的確很足啊,這才幾年的時候,昔日阿誰窮得恐怕連甚麼是黃花梨和紫檀都冇見過的小子搖身一變竟然也晉升為端莊的官家士族了。
謝涵進屋的時候,方姨娘和小玉正在服侍謝紓喝藥,謝涵冇有開口說話,而是先倒了一杯溫水端疇昔,待謝紓把藥喝完了,謝涵把水遞了疇昔。
“爹,女兒跟你說話呢。”謝涵扯了扯父親的袖子,因為她看出父親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