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皇子即位,世人對她的攻訐又加上了不堪二字。
前些日子,夫人與姑爺又吵了一架,姑爺更是打了夫人一掌,夫人氣極,這些天落雪,她更是都晚起了些,可本日,卻不見身影。
那女人隻一把抓過素帕,又哭了起來。
因她是郡主,便嬌生慣養,嬌縱在理,利慾薰心,喜好節製彆人,本身無子,便歪曲他的妾室,殘害他的子嗣,時不時還大吵大鬨一番,氣得他的父母病重,逼得他身心不安。
這池子是李姮元本身要鑿的,她曉得王侍郎喜好荷花,便偏要本身的院子裡有一池荷,為此還特地讓人教了玉枝和玉燕兩人鳧水,她說,萬一哪一日她不謹慎掉進池子裡,玉枝她們便可來救她。
等一夜雪儘,日上枝頭,內裡模糊有主子灑掃的聲音,閣間值夜的婢女玉燕漸漸睜著含混的眼睛,洗了把臉,再到她主子床邊時,彷彿約約看到粉色帳子裡平整的床褥。
不過李家,以李氏無子,乞降離一書,便硬是帶走了,她的婢女們也是走的走,留的留,不過一個時候,他便與她完整兩清了。
她畢竟也做了兩年的貼身婢女,便直接伸手撩起了帳子,一探眼,卻驚著了,被褥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她突地一驚,輕聲喚著,“夫人,夫人,夫人。”
他冷靜陪了好久,冷靜在一旁舉著傘,約莫過了一刻鐘,她終究說了第一句話,“我腿麻了,煩請幫我叫一輛馬車來。”說罷便直接朝雪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