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好帳本，倉促地分開了洛水小院。
謝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有人偷了寒王殿下送給二蜜斯的聘禮！”
“夫君，此人清楚是在胡說八道，您可不能聽信他的大話。”
“朱紫會救我的！朱紫會救我的！我知錯就改，我會救贖我的罪孽！”
這日傍晚，秋月輕手重腳地從有風小築外走回，奉告謝笙這個動靜。
“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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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謝尚書的手，悄悄咳嗽了一聲，荏弱隧道：“父親，笙兒雖力弱，但實在不忍看父母如此憂愁，如果有甚麼笙兒能幫得上忙的，必然讓笙兒儘了女兒的本分。”
她忽地緊咬牙齒，像是曉得了窮途末路，她不能再退。
謝笙見他防備心如此重，更加確信了“管賬”指向的是謝府那本記錄了謝尚書上任以來統統納賄的暗賬。
因為這是收回謝夫人執掌中饋大權的意義，這麼多年，如許的事從未產生過。
謝笙看向謝尚書的手——方纔與她的手打仗了，也會感染上香膏的味道。如果謝尚書前麵打仗了甚麼東西，也都會染上香膏的味道。
“看著吧，謝珠。”
“蜜斯，老爺出入了洛水小院。”
他報了一個又一個名字，每報出一個，現場的氛圍就更沉重一分。
她又看向一側燒燬後還將來得及重修的芙蓉閣。
“夫人，你另有何話說？”謝尚書的聲音降落而冷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機會終究成熟了。
謝笙見此，適時地上前。
謝尚書大喝一聲：“行了，帶下去！”
“你看呐，你看呐！舉頭三尺有神明！”
大廳內的氛圍嚴峻到了頂點，彷彿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落日的餘暉灑在l洛水小院的屋頂上，統統都顯得那麼安好，卻埋冇著一窩窸窸窣窣的老鼠。
鳥雀停在芙蓉樹枯萎的枝頭。
燒焦的芙蓉樹倒在地上，像烏漆嘛黑的屍身，張牙舞爪。
謝槐抬開端，眼神中帶著一絲斷交：“老爺，我說的句句失實。若您不信，我能夠帶您去莊子上搜，我藏了倒賣店鋪、田產的檔案的拓件。我還能夠報出那幾家被賣掉的鋪子的名字——”
他謹慎地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帳本，翻閱了幾頁後，神采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