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畢,謝璿如一隻白日鵝,和婉地垂下纖長的脖頸,跪在地上。
一無所知的顧九玄向他舉杯,慶祝他美人在懷。
“這是……”
“我射廢了你的腿,你也想殺了我,如許打仗,如果你不感覺噁心,那麼,”謝笙冰冷地說,“你真是個喪芥蒂狂的瘋子,顧鳴寒。”
他何嘗想過,會有將那隻火紅鳳凰抓在掌心的一日。
她的舞姿輕巧而文雅,每一個回身、每一個騰躍都恰到好處,引得在場世人目光皆被她所吸引。
顧鳴寒扶住她的腰,麵劈麵間,任謝笙俯視本身。
“你不獻舞?”
她說罷,殷勤地望向謝璿。
夏季酷寒,顧鳴寒的指尖卻更是冰冷,像是一片片利刃,刮過謝笙溫熱的臉側。
她深知這劍舞是誰最善於。
聞聲顧鳴寒的聲音,謝笙下認識地今後一避。她是真冇想到,顧鳴寒身上彷彿有奇特的力量,專能禁止她,讓她涓滴掙紮不動。冰雪一樣的氣味,到底是甚麼?
徐婉兒咬唇,隻得和婉應是。
臉側傳來磨砂的質感,顧鳴寒摩挲著她柔嫩的臉,對她淺笑道:“我還擔憂,你舍不下舊情。”
手中長劍如靈蛇遊動,劍光閃動間,似有寒星點點。
顧鳴寒低笑,眼下起了柔嫩的臥蠶。
謝璿避開顧九玄侵犯性的目光,滿麵羞紅,羞怯地低下頭去。
謝璿的劍舞技藝雖不算高超,卻有一種奇特的神韻,讓他回想起了有人曾一襲紅衣於雪地為他起舞,劍光如遊龍。
他冒死伸出沾滿鮮血的手,卻在指縫間,恍忽見她如一隻飛鳥,輕巧地消逝。
顧九玄卻看了她一眼,和順道:“既是朕的孩兒,這點驚嚇都受不起如何行?能文能武纔好。你現在也是貴妃了,可不能再一驚一乍。”
她看似順服地伏在顧鳴寒肩頭,實則硬邦邦的像條凍魚,嘴上冷冷道:“關你何事?”
徐婉兒不自發地撫摩著鼓起的小腹,稍稍定下心,轉頭,瞥見顧九玄——他專注而莫測的眼神,讓她頃刻一驚,心中又氣憤又是惶恐。
侯爵夫人嘖了一聲:“彆看了,那是彆人的女人了。何況一個庶女罷了,你要娶的但是嫡長女!還壓過寒王一頭去,哈哈。”
謝笙直視他的眼睛,皺眉:“演完了,你該放開我。你不感覺噁心嗎?”
光影讓她的麵龐有些恍惚。
輪到謝璿時,謝璿身著一襲輕紗舞衣,於殿前空位翩翩起舞,本是絲帶委宛,忽而她抽出腰間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