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趕緊安撫她：“夫人焦急，蜜斯內心也非常焦急，可總不要在外人麵前失了和藹。”
她對謝夫人說：“你兩個丫頭都是好的，學得快。”
秋月輕聲道：“蜜斯，這還冇到點呢，大蜜斯竟然比我們來得還早。看來，大蜜斯是對宮宴這件事極其上心了。”
她竟開口誇獎：“你——你倒是還行。一個庶女，有這般悟性，倒讓我刮目相看了，你也不是傳聞中那般無用啊。”
謝夫人聞言，看了一眼謝笙，呼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去一臉的煩躁。
見柳朝珠並未對謝笙有密切之意，謝夫人的臉才和緩了些，笑著挽過柳朝珠的手，道：“我送送你，你看你，如何不在我們這用個便飯再歸去。”
謝笙一怔，看了眼天氣。
柳朝珠登上馬車，轉頭道：“算了，你這宅院裡的事情，你做主。我是見過被寵遇的庶女，那爬到嫡女頭上去，裝荏弱，但也是真柔滑。可你們家這個庶女，身子弱，皮膚養得也不好，手上比你那大女兒糙上很多，套了件好衣裳有甚麼用，細枝末節便能夠看得出來。你那大女兒身邊的婢子，都比你這個庶女看著嬌貴。”
她又有些摳搜起來：“不過那銀子花得真快，雖說是蜜斯的錢，可我另有點心疼呢。”
謝笙點頭：“你常日看書看不出來，這些話倒是一串一串。禍從口出，現在我們處境好些，身邊眼睛、耳朵卻更多了，你是我的貼身婢女，代表我的顏麵，更要謹慎，曉得了嗎？”
“我，我如何——”謝夫人說不出分辯的話，看著馬車遠去，麵上有些恨恨。
“慕容先生，這是璿兒常日寫的詩詞，請先生一觀。”
二人走到星月閣前，聽閣中傳來女子說話聲。
秋月震驚：“蜜斯，你從哪兒學來的？”
等走出些間隔，謝夫人才放開柳朝珠的手，責怪道：“你說要給我好好調教，如何，你反倒是把謝笙一塊教了，還把我家璿兒說了一通，你不是最正視嫡庶有分嗎？”
謝笙見秋月彷彿明白了，淺笑道：“這衣服挑了好久，我很對勁。”
謝笙坐在屋內，聽到秋月揚聲道：“這幾日你們這幾個新來的服侍蜜斯，蜜斯非常對勁，說衣服選得也不錯，這是蜜斯賞你們的，一個一個列隊來拿。”
秋月委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謝笙指了指院子外的婢女們，教她：“你是我的貼身侍女，現在部下也有人要管了，要學會如何管人，和藹冇有效，刁難也冇有效，銀子賞下去，纔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