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你？”
徐笙笙收了笑，猛地一撲，將另一小寺人托盤裡的匕首搶來，用儘滿身力量撲向了顧九玄！
她長得與徐婉兒有五分類似，但神情淩厲，眼角上挑，貧乏了女子的乖順和順。
顧九玄安撫著徐婉兒睡著了，可他卻睡不著。
顧九玄心中非常滿足，低頭哄道：“天然。”
“卑鄙小人！去死！”
紙張飄落在地上，隻見白紙黑字寫著四個大字。
她渾濁的眼中映出顧九玄將徐婉兒護在懷裡，哄著“彆看，對孩子不好”，卻對她瞋目相對的畫麵。
宮門封閉，月色隱入烏雲，夜雨即將來襲。
顧九玄開口道：“徐笙笙，你，要找朕？”
老寺人立即對小寺人使了個眼色。
“此後，不準任何人提起這個廢後！”
“她救了你！？哈哈哈哈哈顧九玄！徐婉兒！好！你們可真配啊！！”
“莫怕，”顧九玄將徐婉兒攬在懷中，蹙眉對前來的李寺人道，“點上安神香，徹夜朕留在承乾殿陪婉貴妃，奉告珍妃，朕不去她那了。”
徐笙笙一怔，忽而仰天大笑，笑中帶淚：“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我就該讓你在水裡淹死！”
徐笙笙一愣，一雙發紅的眼一寸寸地掃過顧九玄，又一寸寸地深深用目光將徐婉兒釘住。徐婉兒彆開目光，身材微微一縮。
李寺人點頭：“是。”
這還是在徐笙笙的寢殿內——
“不過，”徐婉兒困擾道，“父親、母親他們的屍首被放在亂葬崗了，我倒是有些難尋你們呢。”
——那是十仲春下旬的夜晚，夏季風緊，燭燈忽明忽滅。
匕首落地，徐笙笙踉蹌後退，低頭，胸口繡著金鳳的錦緞上染開比牡丹還素淨濃厚的紅色，她齒間溢位鮮血，獵獵北風颳入，她髮髻四散，長髮紛飛，淒美而詭異。
“對了，姐姐不曉得吧，你這麼多年為何都冇有誕下皇上的孩子，那是因為，mm一年又一年，給你燉了一碗又一碗的補湯呀。”
顧九玄捧起徐婉兒梨花帶雨的臉，用指腹拭去她的淚水。
“不薄？我與王爺成心在前，父親卻許你嫁給王爺，把我許給了一個秀才，嗬，隻因你是嫡女，而我是庶女罷了，”徐婉兒平高山說著這些年的盤曲，忽而輕笑，“對了，他們死前念著你呢，現在你們倒是能夠在地下一家團聚了，姐姐。”
徐婉兒身子微微一僵。
“你我？”顧九玄擰眉，冷聲道，“你不過一介陋劣女子，何德何能與朕共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