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笙“哦”一聲。
謝珠一忍再忍,道:“二姐姐,你雖手中有了宮宴的請柬,可禁城皇宮豈是任何阿貓阿狗得了一封請柬便能去的,你如果想去宮宴還需求在賞雪宴上得一名次。”
“不送。”謝笙坐著道。
她緊緊盯著謝笙的臉,想看出謝笙的情感竄改:“到時女子要比琴棋書畫歌舞騎七項,如果姐姐能竭力拿下一個名次,便得了去宮宴的資格,到時不但能為謝府爭光,父親、母親會以你為傲,你也再也不消愁婚嫁一事。”
“如果七技中,我拿的名次有半數以上比你高,”謝笙不緊不慢道,“你便把芙蓉閣讓給我住,如果我輸了便把有風小築給你。如何,雖是榜首,三mm還是怕了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知名之輩?”
謝珠話音剛落,婢子們都暴露心領神會的笑來。
“賞雪宴,其持重程度遠甚於賞花宴,關乎一女子之運氣!”
內心的另一謝笙正在一邊哭一邊絮乾脆叨地說著過往。
不過——她可不是謝笙。
“真是冇娘教養,也不站起來相送,如此無禮——”芙蓉臉上還疼,說話也很不客氣。
隻見謝笙平靜自如:“好啊,那我去。”
上回賞花宴那事,看來是給蜜斯極大的傷害了。秋月不由設想出一個被傷害至深、因愛生恨的怨婦形象。
謝珠隻揣著暖爐,不耐煩道:“快些走吧,這破處所冷死了,若不是大姐姐要我來,我纔不肯意來。此後這不能住人的處所,就是我們芙蓉閣放雜物的地兒了。”
她“嗬嗬”笑著,彷彿是歡暢極了,竟對謝笙施禮:“那mm便辭職了。”
秋月腹誹:她也想問如何回事,但太多事兒了,竟一時不知從何提及。
這有風小築是謝笙生母郭氏所住之地,是謝笙最後的一方寓所,如果連這也落空,謝笙和秋月隻能睡大街了!
“哈,二姐姐,我不是怕,隻是你這有風小築與我那芙蓉閣如何比。”謝珠漸漸點頭。
此言一出,在場皆驚,包含世人見不到的另一謝笙。
謝府世人皆知,大蜜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三蜜斯歌舞技壓群芳,唯有二蜜斯,自幼學業無成,實乃一無是處之人,說糙些,就是個窩囊廢。
瘋了,還是這謝笙又有了甚麼鬼點子?
秋月呆傻在原地:“蜜斯……”
那對狗男女還等著她呢——差點忘了,另有徐婉兒肚子裡的阿誰雜種,她如何能讓這個雜種出世在這世上。
誰都不曉得,謝笙麵色似安靜湖水,毫無波瀾,但她內心傳來一陣怦然的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