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地回身,看到的是鏡子裡一樣駭怪的我。
等我再照鏡子的時候,竟然發明我新打的耳洞流血了。固然隻要一點點,但也充足讓我慌亂了一會兒。
我也懶得理她,抽出一張賀卡,趴在桌麵構思我的賀詞。
“咯咯咯咯咯。”
“你明兒從速送出去,怪滲人的。”拿著娃娃,許晴茹看久了也感覺有點驚駭。
俄然間,她動了動,頭髮順著肩膀滑到背後。
還記得當時售貨員看我不幸,送了我一對銀質耳釘。耳釘做成櫻花的形狀,非常合適我的氣勢。剛好我新打了耳洞,這對耳釘的呈現,讓我愛不釋手。
當時我立即對著鏡子,戴上櫻花耳釘。銀色百搭,配我這身鵝黃色無袖連衣裙剛好,售貨員看了,也忍不住誇我:“挺都雅的。”
早曉得就不在那家賣護膚品的店鋪打耳洞了,千萬彆傳染了纔好。
但是那道聲音是那麼的實在,劃過我的內心,留下一道難以消逝的印記。
“這是我給我朋友買的滿月禮,彆想太多。”作為一個大三門生,我的錢包表示壓力山大。
我歡暢地點頭,在鏡子前臭美。就在我轉過身的時候,我彷彿聽到有個男人在我耳邊低語:“顧念衣,你逃不掉了。”
不過提及來,這個娃娃的確挺詭異的,自古娃娃多邪祟,要不是它比紙尿褲和衣服便宜,我真的不想買。
慘痛的月光下,她用生硬的肢體爬動著,樞紐收回“哢擦哢擦”的機器聲。明顯是中空的構造,她竟然能從喉嚨深處傳出毛骨悚然的叫聲。那一頭金黃的頭髮捲住你的雙腳,將你拖到床底。你驚駭地昂首,對上的是她浮泛而猙獰的麵孔。
許晴茹罵了我一聲,持續縮回床上看她的美劇。
我從床高低去翻出幾個玄色塑料袋套住娃娃,丟在劈麵的床底下。歸正她們今晚不返來,放一放無所謂。
我翻了個白眼,“大題全冇答到點子上,我就是挑選題全對也救不了你!”
娃娃移開,暴露一雙潔白的手,我的舍友許晴茹抓著娃娃,說:“嘖嘖,你口味也夠奇特的,冇事擺個鬼娃在床上乾嗎呀。要擺也擺個男的好不好,你八字就是缺個公的。”
想到這裡,我下認識地摸了摸耳朵。耳釘還在,摸上去涼涼的,讓我復甦很多。
去你的。
是幻覺麼?
“mm,把你的命給我吧!”
許晴茹很自發,每回看她那些嚇死人的美劇的時候都會戴上耳機。明天是週六,宿舍隻要我們兩人,垂垂地,我隻聽到紙筆摩挲的沙沙聲,沙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