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本領的都走了,餘下這些不是這曹主簿的姘頭,就是曹主簿家的親戚,外加狐朋狗友家費錢買的缺,幾個是真有本領的?

“叫姑姑!”福嬸笑得非常慈愛,“姑、姑!”

柳金蟾是個護短的人!

“‘你是誰’問得好!那……你先說,你姑姑我是誰?”

柳紅也不知柳金蟾伉儷這是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金蟾說這半子孃家是疇昔當過大官的人家,便想能夠這福嬸也是小我物,遂也不說話,儘管看戲,涓滴冇有去得救的意義。

世人一愣,不知這福嬸說得是恐嚇人的話,還是真有其事,都禁不住呆了呆。

柳紅也有些呆,說不清內心是怕,還是懼!

“大人——大人——”

剛還熊做一堆的捕快們,目睹曹主簿跌進了雪堆,先欲上前扶人,但眼卻都紛繁起首看向踢人的福嬸。

“你你你……你你你……知……知知……知不曉得……我我……我是誰?”

“喊你們動,你們膽敢不動?莫非要……你……你你你們要乾甚麼?”

一瞅這邊架式,個個都佯作“投鼠忌器”的模樣,一個退得比一個快,隻擺架式,半毫上前來救援曹主簿的動機冇有。

北堂傲身邊的人,能讓她恐嚇了去?

曹主簿外強中乾,儘力要吼出來的話“肆”字不及不及吐出,腳背就好似要被踩碎了的疼痛就刹時從腳背傳來,痙攣了她渾身,痛得滿身的肉都收緊了。

此話,若擱在昔日的柳家,還能夠,可……

柳紅擔憂這福嬸惹事,待要上前勸止福嬸,不想人卻被柳金蟾悄悄拉住,並對她悄悄點頭。

“踩你爹呀——一群不長眼兒的小王八羔子!”

“外侄後代啊,不是姑姑今兒不給你麵子,而是你要明白,新縣令就在路上了!”福嬸舉起刀背敲敲曹主簿的頭頂,“而你的囚車,想來也是不遠了吧?”

看準了那邊是群酒囊飯袋的福嬸,刀閒閒地壓在曹主簿脖子上,還滿臉掛著無聊,如果福叔中間再奉上一碟瓜子,她定要斜倚著曹主簿磕磕瓜子,和她漸漸閒話“家常”:

“聚眾打鬥,十足都給我押送回衙門!”

其他捕快呢?

曹主薄很想聲色俱厲地好好嚇嚇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無法刀家在脖子上,她兩腿抖得唰糠普通,那裡還能膽氣壯?語都難成句了。

十幾年的老友情了,她好色的本性,與現在目中無人,自發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行事,她柳金蟾太清楚了,若讓這曹主簿在衙門瞥見了北堂傲的模樣,她們百口還能悄悄咪咪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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