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大奶奶見她冇有上套,便給一旁的彩蓮使了一記眼色。
含大奶奶故弄玄虛,將屋內世人都斥逐出去,隻留了近身服侍的彩蓮。拉著紹二奶奶的手,語重心長。“你與二叔結婚也稀有年,卻一向未有一兒半女。府上早有人傳言你們伉儷乾係不睦……現在……就連表妹也這般說……她還說,瞥見了你同一個陌生男人在石景山後私會。作為嫂嫂我原不該與你說這些的,可表妹現在到底是外人,她能與我說這些,自也會同彆人說的。到時候毀的是梁府名譽。現在父親政治升遷之際,出不得不對。”
可含大奶奶內心卻並非這麼想,反倒感覺紹二奶奶是來探她口風。沉吟半晌後,“做表妹時候千好萬好,待做了妯娌卻也一定見得。她是高門嫡女,怕是自有一些脾氣本性的。前日裡,來我這裡談天,提及府上諸事,似是對我們府上束縛下人非常不滿呢。”
含大奶奶也是一副很喜好薑采的模樣,連聲應和。“如果三弟真能娶到表女人,真是我們梁府的福分。”
采蓮做惶恐狀,連連請罪,回身去庫房擺放物品。
含大奶奶一麵說著,一麵拿眼睛去瞧紹二奶奶。她內心認定了紹二奶奶必然也不喜薑采嫁入梁府,想著使借刀殺人一招。卻未曾想,紹二奶奶輕描淡寫轉了話題,“都城侯府端方嚴,並非我們如許的人家可比的。我長姐暮年嫁入伯府,我曾在姐姐家小住過一段日子。夫人、蜜斯飲食起居皆有定命,便是下人的等次也分的極其嚴格。不是近身服侍夫人、蜜斯的丫環便是在主子麵前說話的資格都冇有,更逞論似我們府上這般主仆能夠坐在一起閒談的。想來表妹出高傲齊第一國府,端方怕是更嚴苛一些。瞧她平日行動舉止毫無差池,便可略知一二了。”
紹二奶奶是至心實意這麼感覺,她本冇甚麼野心,府上諸事滋擾,當真叫她有些喘不來氣。本日她來看含大奶奶,也是想肯定一下她甚麼時候能養好,本身好扔下擔子。
含大奶奶仍舊不滿的對著她的背影瞪了一眼,一眼歉然的看向紹二奶奶。“表女人說的也冇錯,合該好好規束下人了。這事瞞還瞞不過來呢,彩蓮這死丫頭竟這般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若叫祖母或是老三曉得了,這門婚事還如何能成的。”
兩位妯娌平日裡的來往實在並不算親厚,因為並非一類人,紹二奶奶並不喜多於含大奶奶來往。本日聽她這般說,倒是一頭霧水。“嫂嫂有甚麼儘管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