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方纔恰是祁王府的人來傳的話。因慶少爺昏倒前一向唸叨著女人,世子爺才冒昧派人來給女人送了口信。”
薑柏點頭,對邢閣老自也有一腔渴念之情,點頭道,“能與如許的清貴世家聯婚,自也是極好的。”
“現在人在那裡?可請了大夫?”
回程的馬車上,英國公和薑柏同乘一車,父子兩個相對而坐。英國公理了理石青色滾邊袍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談,“多年未見老閣老,仍舊是當年不為權貴折腰的風骨。不過聘禮既收了,天然也是同意這門婚事的。”
邢大人到底是親爹,感覺邢閣老的擔憂不無事理,不過是情勢過於剛硬,貧乏油滑了。
英國公擺擺手,“誰家的女兒不是金玉般高貴著,何況令愛又是這般出挑。”
碧絲苦著臉,“說是進京的時候被刺客圍堵了。”
薑柏聞言心中大駭。官不經商,是大齊法規。但各家都有莊鋪,不過運營一些小買賣,都由仆人打理。有些乃至劃撥仆人名下,主家隻收些房錢、薄利,並不算違背法規。可如果呈現犯禁品,按律當罰。輕則罰金、重則削官奪爵。英國府如何會出這麼嚴峻的題目。
英國公最是倚重宗子,語重心長,“現在你在巡防營領差,也曆練了多年。我如本年事漸長,很多事情上也看管不到。今後家中諸事還要仰賴你撐起。在朝堂上,也要謀到一個好的位子纔是。我們薑家現在能有這般暢旺,多數得益於你的祖母。聖上信賴我,諸事多倚重於我,便連多數的兵權也在我的手上。朝中早已有人顧忌,乃至聯手想要對於我。我為你挑了這門婚事,也是多有苦心。”
邢閣老不覺得意,哼了一聲,“倘或他當真因為這點小小難堪就不來求親,卻也不值得嫁了。如果覺得矜持身份超出於世人之上,我們孩子嫁疇昔隻要刻苦的份兒。我好好的孫女做甚麼給人做填房,還要去刻苦?”
英國公點頭,“年節過後,你以看望外祖母為由,南下一趟吧。”
薑柏道,“盤點進貢,開壇祭祖這些兒子都已經動手籌辦了。本日便有三個京郊四周的莊頭到府。”
“這是你每年必做,倒也不必再提示你。我說的另有彆的事情。前些日子我派了棟哥兒出去辦差,本日他恰好返來。後續的事情皆要由你們兄弟兩個聯手辦理了。”英國公輕描淡寫,“幾處莊子上出了私賣犯禁品的事情。”
“父親的意義是要悄悄清算?”薑柏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