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奕抿唇,“你如許無端的猜想不好。”
榮演最不愛閒話家常,隻略略一笑,便又將話題引開。“之前我探查到英國府似與桃槐也有聯絡,現在你恰好住在英國府內,便將此事也一探究竟吧。”
梁奕嘴角一抽,一頓飯一句話不說,實在沉悶。“算你狠!”梁奕惡狠狠戳掉榮演纔剛夾起來的春筍,手腕一番,便將其夾在本身的銀箸之上,扔進嘴中對勁的咀嚼起來。
榮演悄悄點頭,“實證在哪兒?”
秘密衙門又稱秘密閣,直接服從天子,是專門為天子彙集諜報的專屬機構。秘密閣內設統領一人,全權把握衙門內諸事。普通此人必為天子親信。這一代的秘密統領,恰是榮演。
“能夠這麼說。”梁奕喝光杯中酒後,又顧自斟了一杯。“你不是也卡在關上多年未動。我雖冇有桃槐和鎮北王府勾搭的證物,可卻拿到了一份鎮北王府和英國公府的來往函件。”
一麵說著,一麵從懷中取出一個用蜜蠟幾次封過的信封,按在桌麵上推給榮演。“我拿到這封信實在不易,還出售了色相。我要求賞金翻倍。”
“我來救我表妹。”梁奕毫不掩蔽,口氣天然。
榮演神采一滯,手上倒酒的行動頓了頓。梁奕將他的神采看在眼裡,嗬嗬笑道,“這封信是能洗清英國公懷疑的。”
榮演非常對勁,“你也趁便能回家一趟,免得你母親日夜擔憂。”
“我出來之前,鎮北王派了人前去登州,不知何故。”梁奕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我猜,該是和桃槐密會有關。”
……
“為何選中登州?”榮演用心考問梁奕。
這份信賴,是多年培養出來的。榮演自是曉得他夙來如此,也不與他計算。隻道,“舉兵乃是大事,若隻是傳聞冇有證物,萬一有了不對,擺盪的便是國之底子。你夙來行事穩妥,現在卻如何冇能拿到半點證物便返京了?”
梁奕不接話題,仍舊固執問道,“你得跟秘密衙門說一說,我們這類長年流落在外的金牌保護,乾的都是賣力的活,不能賺賣白菜的錢啊。”
“我覺得秘密閣的人都是有信心和胡想的。”榮演垂眸,思慮要不要再吃一塊粉蒸排骨。
榮演笑著點頭,“做你的表妹,可真是不利了!”
榮演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彷彿剛纔是梁奕本身供應了蛛絲馬跡吧。“你要在京中逗留多久?”
“登州民豐物饒,最顯大齊昌隆。既不靠近桃槐,又闊彆漠北,平日來往船隻、商旅浩繁,最好掩人耳目。兩邊在此會晤,委實安然。”梁奕闡發的頭頭是道,嘴上也冇遲誤了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