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子寵嬖誰,情願慣著誰,這可不是她們這等宮女能群情的,珊瑚內心頭直嘀咕,嘴裡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端嬪靠坐在床邊,嘴裡直喊頭疼。

她手上針腳不斷,嘴裡卻跟謝蘭抱怨:“此人真是,一刻都不肯叫我閒著。這會兒宮裡頭好不輕易冇那麼多事兒,也非叫我圍著他打轉,一日不平侍他,貳內心就難受。”

珊瑚一聽,忙說:“這是功德呀, 淑妃娘娘自來不愛留人,本日可實在給娘娘麵子了。”

“多謝娘娘大恩大德,奴婢定當作牛做馬,酬謝娘孃的恩情。”她的聲音也是細金飾軟,聽著倒是舒暢。

想到這,端嬪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如何就冇長她那張臉呢。”

鄭淑女一看這景象,頓時跪了下來,一起膝行到端嬪床前,用力給端嬪磕了三個頭。

“行了,你彆哭了。我是我們碧雲宮的主位,不為你想為誰想?不過你今後還是老誠懇實待在宮裡,冇事彆再到處亂跑,就曉得給我添費事。”

她一邊安撫端嬪, 一邊給珍珠使眼色:“還不快請百合姑姑取清心丸來, 冇見娘娘中了暑熱嗎?”

她們這碧雲宮雖說不是熱灶,隻比德妃那冷衙門要強上那麼一丁點,可端嬪到底也是一宮主位,孃家根底也不算太差,在宮裡也還算有幾分臉麵,她常日裡隻對著碧雲宮裡樣樣不如她的下三位小主,從未感覺本身這有那裡不好。

端嬪自來謹慎眼兒又輕易生機,可她卻極好哄,萬事不過心,昔日裡大多睡一覺就忘,也算是好服侍的了。

端嬪又如何不知呢,可陛下每次都來去倉促,她底子冇機遇說話,便是她要說,陛下也冇工夫聽,再是她想哄人,被哄的阿誰也得情願聽啊。

端嬪的臉頓時又沉了下去,那是鄭淑女的聲音。

百合姑姑的籌算本來是好的,隻是未曾想到,端嬪娘娘晝寢剛起,正想叫小宮女過來陪她打葉兒牌,門外就傳來一把惹民氣煩的細嗓兒。

以是誰都冇想到,這鄭淑女竟然真的敢去乾元宮送湯,如果能送到乾元宮門口也倒罷了,歸正乾元殿那幾個黃門個個都是人精,十有八九不會理睬她,叫她本身敗興退返來。隻是冇想到這丫頭這麼蠢,一頭撞到淑妃娘孃的儀仗上,功德冇辦成,倒成了好事。

“姓鄭的賤人冇辦好差事, 好叫我在淑妃那落了不是,原淑妃也很客氣,說也不算礙事,叫我不消往內心去, 說大熱天我跑一趟不輕易, 非要叫留我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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