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柳夫人,排行第幾。”
謝婉凝一頓,緩緩垂下眼眸:“陛下請說。”
不管她同陛下到底是甚麼樣的乾係,她現在有寵,她就好好服侍,如果哪一天這恩寵冇了,她也再到不了這乾元宮,無妨甚麼事。
謝婉凝從金飾盒裡撥弄半天,找了一對花生大小的祖母綠鏤空雕花金簪:“這色彩倒是很配衣裳。”
等謝婉凝出來安設下來,安辛才鬆了口氣。
小宮女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看似和順纏綿實則冷酷至極,他好似冇有情,也冇故意,內心想的隻要國事,甚麼後宮,甚麼女人,之於他不過是閒暇之餘的調劑罷了。
蕭銘修就笑了。
蕭銘修幾近不招嬪妃過夜乾元宮,本日可貴心血來潮, 倒是叫安辛好生忙活一場。
“娘娘且先等等, ”安辛叫她坐了上座,又打發小宮女奉上芳香的瓜片,“浴桶剛上了蠟, 一會兒纔好用。”
思及此,安辛又冷冷看了一眼小宮人:“今後你不消跟在我身邊了,去尚宮局當差吧。”
謝婉凝臉上的笑便漸漸收了歸去,她當真看著蕭銘修,輕聲開口:“陛下固然叮嚀。”
謝婉凝身處後宮,卻對前朝官職瞭如指掌,雖不知這些位置上有甚麼人,可一旦有要事,蕭銘修自會同她知會。
彆的一名二十多歲的大宮人便替了上來,跟在安辛身邊給她捶背:“小玲年紀還小,在尚宮局有鐘姑姑看著,再幾年便懂事了。”
陛下自是龍章風韻,風采卓然,任是十一二歲的小宮人,日日服侍在乾元宮,倒是冇有不動心的。
蕭銘修當真看了她一眼,直到把她看得紅了臉偏過甚去,他才淡淡笑道:“真乖。”
若說哪個宮女不戀慕,那纔是謊話。
蕭銘修輕聲笑笑。
小宮人撅撅嘴,她是安辛新認的乾閨女,天然比其他宮女有底氣,聞言便撒嬌道:“姑姑,玲玲又冇說錯。”
柳家八姑奶奶的母親是許家三房的庶女,而許家三房的嫡女倒是嫁給了她親孃舅,也就是她母親花氏的大弟弟為妻。
寢殿裡通過風,隔間裡又有冰山鎮著,倒是風涼溫馨,一點都不感覺悶熱。
謝婉凝頓時就明白了蕭銘修的企圖,當即就笑道:“暮年在閨中時還同八表姐一起玩過,經年不見也怪是馳唸的,等去了東安圍場,可要好好敘話舊。”
“陛下忙了一天,早些安設吧。”
謝婉凝便衝她笑笑:“姑姑真是太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