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辛忙迎上去,親手扶著她往寢殿裡走:“娘娘,內裡茶水滴心都備好,也熏好了香,您先歇歇,如果禦書房熄了燈,下臣立即過來稟報。”
小宮人服侍著一向冇走的安辛,小聲在她邊上嘀咕:“娘娘真是美,難怪陛下愛若珍寶。”
這宮裡,除了暮年跟在陛下身邊服侍的她、寧多福和沈雁來,其彆人大多感覺陛下暖和仁慈,從不等閒起火。
安辛垂下眼眸,冷冷瞥她一眼:“多嘴。”
石榴殿經年不開,這可貴開一回,她們可不就慌了手腳。
可實際上,這位陛下是個冷戀人。
安辛方纔還談笑晏晏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她淡淡看向小宮女,直到把她看得滿臉是汗,纔開口說道:“陛下自是天璜貴胄,但男女之事,也不但要靠皮相。”
不過到了謝婉凝這裡,母夜叉也要變成俏才子,她還未走近石榴殿, 遠遠就瞧見她在門口等了。
蕭銘修雖說年青,倒是相稱勤懇,每日都要忙到子時纔會歇下,本日哪怕有謝婉凝等在這,他也不會早太多。
謝婉凝這一覺睡得很結壯,待昏黃轉醒,才發明蕭銘修已顛末來,正坐在窗邊讀書。
謝婉凝便衝她笑笑:“姑姑真是太故意了。”
“娘娘且先等等,”安辛叫她坐了上座,又打發小宮女奉上芳香的瓜片,“浴桶剛上了蠟,一會兒纔好用。”
安辛輕聲歎了口氣。
她想了想,看著蕭銘修道:“琅琊府馳王謝兩家,是曆百年的大氏族,除此以外,另有柳破鈔許四家,是先帝爺時新起的家屬。”
帝妃二人在前院中散完步,蕭銘修就要去禦書房忙政事了, 春雨和夏草便服侍著謝婉凝去了石榴殿,籌辦先行沐浴換衣。
她拍了拍噗通亂跳的心,翻開被子下了床來。
這個位置說首要,又不如九門提督首要,說不首要,卻也掌京師兵權,是個可大可小的位置。
“不大不小,正式排行第八。”
安辛這才精力起來:“是這個理,還是你懂事。”
若不是安辛管束極嚴,怕早就要出禍事。
蕭銘修幾近不招嬪妃過夜乾元宮, 本日可貴心血來潮, 倒是叫安辛好生忙活一場。
五城兵馬司實際上是京中東西南北中五處兵馬批示司,大楚立國之初是五城分擔,到了先帝時首立總司監,正三品的官職,統轄京中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水溝及犯人、火禁等事。①
大宮女跟在她身邊,給她換了一碗醒神茶,小聲說道:“之前很少瞧見淑妃娘娘,倒是可貴的和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