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宮女倒是細心人,見她精力不太好,便道:“淑妃娘娘一會兒子該出來了,您看早晨是否要籌辦些小點,細心主子們夜裡餓。”
若不是安辛管束極嚴,怕早就要出禍事。
若說哪個宮女不戀慕,那纔是謊話。
安辛輕聲歎了口氣。
論說斑斕,宜妃娘娘嬌俏敬愛,賢妃娘娘冷酷端莊,順嬪柔情似水,端嬪明豔直率,宮中女人,各有各的千嬌百媚,在她們當中,淑妃娘娘雖說拔得頭籌,卻也不是獨一無二。
“五城兵馬司的總司監夫人姓柳,孃家也在琅琊府。”蕭銘修隻說了這一句,便停下了。
謝婉凝身處後宮,卻對前朝官職瞭如指掌,雖不知這些位置上有甚麼人,可一旦有要事,蕭銘修自會同她知會。
謝婉凝端起鵝黃的茶碗, 抿了一口茶:“不急,陛下另有事要忙。”
這四家在朝中多有任職,雖說一二品的大官從未出過,可三品以下的官職卻有很多,螞蟻雖小,卻能夠撼動大樹。
這宮裡的宮女都是薄命人,誰不想做人上人呢?瞧著妃子們各個錦衣玉食,是小我都要戀慕。
小宮女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不管她同陛下到底是甚麼樣的乾係,她現在有寵,她就好好服侍,如果哪一天這恩寵冇了,她也再到不了這乾元宮,無妨甚麼事。
蕭銘修回過甚來,衝她暖和一笑,那模樣更是漂亮不凡,叫謝婉凝含混之間,可貴有些恍忽。
謝婉凝這一覺睡得很結壯,待昏黃轉醒,才發明蕭銘修已顛末來,正坐在窗邊讀書。
便是如許一個妃嬪,卻恰好叫天子陛下如此恩寵,她必有其他妙處。
謝婉凝便輕聲笑笑:“本日裡要勞煩安姑姑了。”
安辛極有分寸,她是服侍蕭銘苗條大的管事姑姑,對他還是有幾分體味的。
謝婉凝一頓,緩緩垂下眼眸:“陛下請說。”
說話的工夫,水閣便籌辦伏貼,春雨和夏草便服侍著謝婉凝出來沐浴,一時候真是香氣撩人。
“看你睡得熟,朕便不捨得叫了。”
彆的一名二十多歲的大宮人便替了上來,跟在安辛身邊給她捶背:“小玲年紀還小,在尚宮局有鐘姑姑看著,再幾年便懂事了。”
“不知這位柳夫人,排行第幾。”
看似和順纏綿實則冷酷至極,他好似冇有情,也冇故意,內心想的隻要國事,甚麼後宮,甚麼女人,之於他不過是閒暇之餘的調劑罷了。
“陛下忙了一天,早些安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