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太後孃孃的親外甥女又如何呢?陛下一年到頭都不往她宮裡去兩回,空有妃位卻無恩寵,肚子裡空落落幾年都冇生出個皇子龍兒,又有甚麼好對勁的?
“同娘娘熟諳這幾年,我們姐妹之前也算相處敦睦,貴妃娘娘是最知情達理的人,一想到今後宮裡隻剩下我們幾個,我內心就空落流浪受的很。”
德妃娘娘既然在,謝婉凝這個淑妃天然就不好多說甚麼,她悄悄坐在一邊等德妃先開口叮嚀。
這宮裡有恩有寵又有位份的畢竟是少數,明麵上似相差未幾,可根柢裡到底分歧。
德妃端著四妃之首的架子,還在那裝模作樣地問:“本日裡貴妃娘娘可曾用了藥?如果實在不可無妨再多加一劑,先把這日子熬疇昔再說。”
就在她們說話的工夫,太醫擦著汗趕來。
若說宮裡頭誰最惹德妃娘娘討厭,除了謝婉凝便再無旁人了。
她性子一貫不大好的, 宮裡頭也冇人敢惹她,常日裡都是想說甚麼便說甚麼,放肆極了。
他規端方矩的衝幾位妃娘娘行了禮,沉聲道:“貴妃娘娘這病也不是一兩天了,張大人和李大人日日都在細心折侍,隻是娘娘身子底已經一日不如一日,用甚麼藥都冇結果了。”
便是謝婉凝上麵冇有太後孃娘關照,宮裡頭又有誰敢劈麵給她臉子看?早晨歸去一通枕邊風,第二日就要冇了小命,太後孃娘便是再位高權重,也畢竟不能真的大過陛下去。
就在前殿裡溫馨沉默之時,宜妃和賢妃才倉促趕到。
聽了太醫的話,她臉上頓時就沉了下來,一雙眼睛也是含了淚,看來真是悲傷極了。
這話明顯是為了叫宜妃不那麼難堪的,卻不料心直口快的賢妃娘娘在中間輕哼一聲,小聲嘀咕道:“一個琅琊女,一個帝京嬌,那裡能跟姐妹似的?”
“請娘娘們千萬不要過分哀傷,體恤身材要緊。”
她常日裡一年到頭也不過來鳳鸞宮看一回,嘴裡說的倒是好聽,可李昔年內心也是很稀有的。
哪怕是貴妃,也不過是皇家妾。
她是同業賢妃一起趕來的,大熱天裡兩小我臉上都是汗涔涔的,瞧著非常不像模樣。
這一句話把德妃娘娘氣得七竅生煙,內心怕罵了她一萬句狐狸精,到頭來卻還是冇法解恨,隻得僵著臉坐在椅子上喝茶。
她理所應本地使喚著鳳鸞宮的宮人,架式擺得實足。
德妃見她麵色慘白,眼睛通紅,內心想著貴妃怕是真不成了。這一品貴妃的寶座還冇被捂熱乎便也空了出來,下一個坐上去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