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和夏草都出去了,明顯是蕭銘修趕走的,這會兒寢殿裡隻要他們兩人。

蕭銘修當真看了她一眼,直到把她看得紅了臉偏過甚去,他才淡淡笑道:“真乖。”

石榴殿經年不開,這可貴開一回,她們可不就慌了手腳。

這宮裡,除了暮年跟在陛下身邊服侍的她、寧多福和沈雁來,其彆人大多感覺陛下暖和仁慈,從不等閒起火。

想到這裡,安辛可貴展露笑容:“便是陛下繁忙,娘娘沐浴過後也能先歇歇,寢殿已經籌辦好了。”

說話的工夫,水閣便籌辦伏貼,春雨和夏草便服侍著謝婉凝出來沐浴,一時候真是香氣撩人。

不成謂不知心了。

柳破鈔許四家也被琅琊百姓稱為柳花飛絮,實在是相稱風雅的。

大宮女跟在她身邊,給她換了一碗醒神茶,小聲說道:“之前很少瞧見淑妃娘娘,倒是可貴的和藹人了。”

“看你睡得熟,朕便不捨得叫了。”

這宮裡的宮女都是薄命人,誰不想做人上人呢?瞧著妃子們各個錦衣玉食,是小我都要戀慕。

昏黃的宮燈下,天子陛下一張豪氣逼人的臉彷彿都在發光,端是俊美無儔。

安辛輕聲歎了口氣。

她說罷,便當落地叮嚀起來。

蕭銘修雖說年青,倒是相稱勤懇,每日都要忙到子時纔會歇下,本日哪怕有謝婉凝等在這,他也不會早太多。

謝婉凝身處後宮,卻對前朝官職瞭如指掌,雖不知這些位置上有甚麼人,可一旦有要事,蕭銘修自會同她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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