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時候倒也還是黑夜，隻是天空中的玉輪彷彿要肥胖了一點。
“鮮於仲通要去成都的城西墳場，必定不會有功德的了！”李恒方當即要求他的師父無極道人，“我們能不能去看看！”
“為甚麼？”
“恐怕很難賴得下去，”李宓說，“黃瓘來了，能夠會嚴格地對待姚州境內的彝人，我怕的是這裡的公眾會起事造反！”
安身的地點卻不再是安寧小城的街道，而是一片墳場。四周滿是宅兆，大的墳，小的墳；富麗的墳，荒涼的墳。月光亮晃晃地照著大大小小、高凹凸低的墓碑。
他日驅逐兄弟班師時，對於本日愚兄錯誤，我會劈麵道歉！
李宓看畢，眉宇間固結成了一個“川”字。
愚兄鮮於仲通頓首。
李元貞彷彿想開門追出去的模樣，卻被他父親用眼神止住，隻得回過身來從父親手裡接過那封信，反幾次複地看著。
無極道人看到這裡，一拉李恒方，二人穿壁而出，去追逐郭振東和郭振西。
“你們聽，那邊來人了！”大大的墓碑前麵，楊乾低聲說了一句。
“對了，”李恒方看過一些風水學的書，他想，“這條小河還真的就像一條玉帶，這類風水的格式應當就叫‘玉帶纏腰’。”
影影綽綽，那方高大的墓碑前麵有人影閒逛著，還傳來低低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