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前麵吱吱地冒著火苗。
此時的登州已經寒冬凜冽,孔有德領著他的幾個總兵沿城牆上麵轉了一圈。
“關頭是城裡士氣降落,對於可否死守得住,大師已經喪失了信心!”此中的一個總兵說,“何況我們的糧草已經未幾了,總不能專門依托從前麵的海裡打漁來過日子呀!”
劉通福一邊說一邊揭開了衣帶。公然,他的左肩到前胸一溜刀傷,上麵塗了一層油膩膩的東西,還撒滿了金槍藥的粉末。
隱身站在屋裡的無極道人看了李恒方一眼,兩人穿壁而出,跟在那兩個不利的叛軍總兵前麵。
正火線的還真是孔有仁,領著約莫一千馬隊,三千步兵。
“不承諾,回得來嗎?”黃成言說,“我厥後還讓黃承訓垂下城牆,把城防環境給人家了呢!他們遵循城裡的糧草推算,說是孔有德比來幾天就會突圍。他們說既然如許,那就先把孔有德的大隊人馬毀滅在田野再做下一步的籌算!”
“就依二弟的,”孔有德說了,便憤怒忿地衝著黃劉二人,“你兩個還不快些滾?去好好巡一夜城,明天一早把你們的兵集合起來,由我同一調劑,不管如何,此次必然要殺出包抄圈,往沂蒙方向走,看老子跑進了大山裡,官軍又能奈我何?”
那邊,劉通福看到炮響以後的孔有禮那慌亂不堪的模樣,俄然揮刀從前麵把他的腦袋劈去了一半。孔有禮的身子向前滾落,頭上的半截腦袋空空的,就像被砍去了一半的西葫蘆瓜……
“兄弟們!孔家兄弟不拿我們當人,不給我們活路,現在不反,更待何時?”黃成訓看到哥哥殺了孔有義,在頓時大喊。
孔有義在左,領的倒是黃成言所部兩千來人,黃成言本身也騎馬跟在了孔有義身邊,不過總兵旗上打的倒是一個“孔”字;孔有禮在右,領著劉通福部下也不過兩千來人,劉通福也低頭沮喪地跟著孔有禮,他的總兵旗也已經變成了“孔”字;前麵,孔有智和孔有信各領兩千人跟著。
“大哥!”有人喊了一聲,“劉將軍如何也來了?”
最早遭到官軍進犯的是溜金鐺中間的那根利刃。
被叫著黃成言的不再說話,灰頭土臉地呆站著。
夜幕已經覆蓋了下來。
“這是我親兄弟黃承訓,”黃成言這時纔開口,“我想問劉將軍,你到底是因為膀子痛做不了前鋒,還是壓根就不想做這個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