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備萬一,我們都戴上了鋼盔和防毒麵具,拉開槍栓,把槍彈頂上了膛。我開門之前讓英子抓了一把糯米籌辦拋撒,並讓瘦子端著衝鋒槍對準,如果門內有甚麼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乾了他再說。彆的還叮囑瘦子,和我共同起來,輪番射擊,不留下裝填彈匣的間隙。
隻見棺材兩端,各立有一男一女兩個光屁股小孩,看上去也就是五六歲的模樣,臉孔栩栩如生,男孩頭上紮了個沖天辮,女孩的頭髮挽了兩個髻,這髮式絕非近代的格式,倒像是壁畫中的前人普通,莫非是殉葬道君的童男童女?棺中仆人都已經快爛冇了,這童男童女又何故儲存得如此無缺?
我肚子裡也餓得咕咕直叫,這一用力,更是眼冒金星,隻得坐下來歇息,我們把防毒麵具摘了,各自點了支捲菸。
英子說:“不是常說入土為安嗎?要不咱就幫幫他們吧,多不幸啊。”
三人穿戴關東軍的戎服,扛著百式衝鋒槍,順原路返回,我仍然殿後。此次瘦子他們卻再也冇說見到甚麼小孩的影子,我嘴上冇問,但是內心捕風捉影,免不了有些疑神疑鬼。
石洞中的這些豬臉大蝙蝠,瘦骨嶙峋,長得過分猙獰凶暴,活脫兒就像一隻隻吸血惡魔的乾屍,對它們的肉好吃這一說法,我和瘦子持儲存定見的態度。
我奉告她:“是不是幽靈隻要他們本身清楚了,不過不是這倆小孩不穿衣服,陪葬的童男童女,必定都著盛裝,過了快一千年,到了這會兒,那衣服早就爛冇了。這口巨棺恐怕是元朝的,關東軍把這口大棺材挖出來翻開的那一刻,衣服一見氛圍就變成灰塵了。”
我心中暗想:“瘦子說那小孩跑進了鐵門裡邊,這小鬼究竟想乾甚麼?是不是想給我們指明前程?能有這類便宜事嗎?還是他另有圖謀?他孃的,老子這剛好還剩下一點糯米,傳聞鬼怕糯米,那小鬼如勇敢找費事,定讓它清算而來,潰敗而回,若不如此,也顯不出俺老胡的手腕。”
瘦子隻顧在棺材裡亂翻,邊翻邊罵:“我操,滿是骨頭渣子,日本鬼子真他媽缺德,走到哪都玩三光政策啊,連個囫圇個兒的罐子都冇給咱留下。”
我們吃了差未幾一半的時候,從瘦子的頭上的屋頂處滴下一串黏黏的、亮晶晶的液體,恰好落在瘦子臉上。瘦子吃得鼓起,見臉上濕漉漉的,隨即用手一抹,奇道:“誰他媽的流這麼多哈喇子?都流到老子頭上來了。”話一出口,他本身也感覺這話問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