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本來都要把“黃仙姑”扔到地上了,一聽燕子提示,頓時又把手抓牢,死死握著仙姑的後退和尾巴,這時一件古怪的事情產生了,那“黃仙姑”公然是在裝死,並且它彷彿聽懂了燕子的話,曉得裝死瞞不過了,不等燕子點破它的第二招脫身之術,立即從肛門裡放出一股臭氣。
一提到能用黃皮子去換糖換煙,我們都鎮靜不已,看來讓我們看林場還真是個美差事,明每入夜爭奪能套隻大狐狸返來,那可就發了。瘦子盼著能套來更多黃皮子,歡暢到手舞足蹈,將“黃仙姑”的後腿用鐵絲繫了個死扣,給它拴到牆角,然後我們從麪缸裡找了些敲山老頭留下的黃米麪黏豆包充饑。
“黃仙姑”剛一鑽入皮郛,立即就明白過味兒來了,不過既然鑽進了絕戶套悔怨可不頂用了,這時候它身子纔出來半截,倉猝就想縮身退出,但那“皮餛飩”的口兒,設想得實在太毒了,六棱的口兒可鬆可緊,在皮郛外掏越扯口兒越大,但從裡邊往外,帶中囊口邊上的鎖片,立即就會使囊口收緊,六棱硬鎖內櫞又薄又緊,當時就卡進了“黃仙姑”的骨頭縫裡,疼得它一翻跟頭,當場便暈死疇昔。
我和燕子捧腹大笑,合法我們得意其樂之際,林場的小板屋外俄然間響起一陣砸門聲,一個鋸木頭般刺耳的抽泣聲隨風傳來,我從速抄起獵槍推開木門,門外夜幕覆蓋,朔風夾雪吹得正勁,諾大個林場空空蕩蕩冇有半小我影。
屋裡油燈亮光雖暗,但還是能夠瞥見瘦子手中抓的黃皮子身後冒出大團濃烈的氣體,那團煙霧般的氣體還冇散開,我就感覺一陣奇臭撲鼻,呼吸為之滯澀,立即頭暈腦脹,目炫耳鳴,想要大口嘔吐,倉猝躥到門邊,把屋門拽開,外邊的冷風一吹出去,那煩厭之情略減,但還是極其難過。
這時那方纔被瘦子捏暈疇昔的“黃仙姑”也醒了過來,我掰了一點豆包扔給它,可它卻不吃,象是一個憂愁神傷的美婦人,蹲在牆角望著本身被鐵絲拴住的腿,那副神情說不出的哀傷,水汪汪的大眼中,一滴一滴的淌著眼淚。
瘦子看得風趣,笑罵:“你他媽另有臉哭你,我正要審審你,從速坦白交代,你究竟偷過群眾大浩繁少隻雞?我奉告你明每天一亮我就要代表群眾,把你送到供銷社做成毛圍脖。”
瘦子把板屋裡的油燈點上,他急於要看看勝利果實,從外邊扯開皮郛,把“黃仙姑”從內裡拎了出來,見它一動不動耷拉著尾巴,還覺得是死了,如果不活著剝皮,毛皮的成色便要差了幾分,並且我和瘦子都不會剝獸皮,始終是籌算把活的黃皮子拿到供銷社去換生果糖,這時一見“黃仙姑”好似已經斷氣無常了,都有些心疼,這下子十斤生果糖立馬又變成二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