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沉默了一下,目光在我手裡的飛刀和我的臉上交來回回,俄然說:“我常常做夢。”
我是誰?我是陳懸,是個倒鬥挖蘑菇的土夫子,內行人鄙夷的管我們叫盜墓賊、土耗子。這些我都已經奉告過他了,他現在又問一遍是甚麼意義?莫非是對我的答覆感到不對勁?這時,他見我冇有答覆,又詰問了一遍,目光還是緊緊盯著我手裡被鮮血染紅的飛刀。
不等我手中的匕首改勢,此人竟然雙手撐地,雙腳拔地而起,驀地夾住了我的腰身。頃刻間,我隻感覺腰間被兩股大力夾住,緊接著這股力量刹時將我夾起來,猛的拋了出去,我整小我就如同被扔歪了的籃球,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墓道的地磚上,後背一陣鑽心的痛,手裡的匕首也飛了出去。
我內心頭彆提多難受了,驚駭、不甘、氣憤以及冇法報仇的無法和痛恨,各種情感交叉在一起,一時難以言表。
我覺得他是驚駭了,但斯須,我才發明,他麵具下暴露的一對眼睛,鮮明樸重勾勾的盯著我手裡的飛刀。那目光到不似忌諱,反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就在此時,麵具人俄然說了一句:“你是誰?”
下一刻,我瞧見本身的飛刀,被他穩穩的夾在了手中。
相對的,飛刀易學,但這夾飛刀的本領,就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我嗔目結舌,隻感覺寒氣從腳底冒起,嗖嗖的往脊背上竄,內心格登一下,心知到這步地步,本身已經冇有甚麼可依仗的東西了。
守墓人暴躁道:“關你屁事,小子,不要多說廢話。”但這話另一層麵,明顯是默許了,如此一來,此人豈不就是直接害死我爺爺的人?我頓時感覺熱血衝腦,再加上他對豆腐等人下了殺手,一時那裡顧得了那麼多,不由得怒喝:“老子明天先弄死你!”一邊說一邊兒快速衝了上去,我倆這會兒間隔極其近,一欺身上前,我的匕首幾近就架到了他脖子上,眼瞅著要紮下去,千鈞一髮關頭,這麵具人卻向後一哈腰,躲過了匕首的攻擊。
我心說也是,他口口聲宣稱冇有見過爺爺,那麼又如何能夠見過爺爺的飛刀?他現在究竟是甚麼意義?
這麼一想,便警戒的問道:“你見過這飛刀?”
彷彿是因為我的身份。
固然內心曉得爺爺必定死在這個處所,但親耳證明,感受又不一樣,這個守墓人說冇有見過我爺爺,那麼是不是意味著,爺爺是死在那條河道中的此中一個?一時候,我隻感覺滿嘴發苦,心中肝火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