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半鬼理直氣壯的道:“皇上要定罪,也該帶上阿誰韓陽啊!是他裝的腔,我才放的炮。雖說錯的大頭在我這,但是判了我淩遲,他如何著也得判個砍頭啊?不然,天下人會說皇上做事不公允。”
“彆活力,彆活力!咱說正題!”謝半鬼嘻嘻哈哈的道:“說關頭的,要不是韓陽用心拿我取樂子,必定甚麼事兒都冇有。這就比如,一小我在道上走的好好,非要去逗道邊的驢玩,成果驢毛了,把彆人給踹了。各位大人說,是該治驢的罪,還是改治那人的罪呢?”
謝半鬼走到掛在鳳瑤左邊倦鳥歸林圖前麵,指著畫上的題詩小聲唸叨:“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謝半鬼點頭晃腦道:“至於說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就更好解釋了,鳥都驚不起來了,就是來一營的人有個屁用。”
“著啊!”謝半鬼合適道:“這位公公說的太對啦!我本來吃酒吃的好好的,內心還念著諸位大人的好,心想諸位大人不但請我問吃酒,還給我們講詩詞。能聽文曲星講學問,那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啊!可那韓大人恰好讓我去評詩,我哪會評詩詞啊,可又不能丟了我們錦衣衛的臉麵不是,按著我設法說了,成果王大人昏了,這個可不能怨我。”
謝半鬼翻著從彆人那邊順來的春宮圖:“這書有點意義。你說這書是哪來的呢?”
皇上朱恒威看完廠衛記錄以後,順手一扔道:“隨心所欲,你們兩個如何看?”
李成森向穆三的方向看了看:“批示使向你點頭呢!當時喜好你的意義,兄弟這回在皇上麵前露了臉,有得了批示使大人的歡心,今後想不平步青雲都難,我得好好湊趣湊趣你,走老哥請你喝酒去。”
“嗯,也好!”朱恒威點頭道:“就罰謝半鬼入國子監讀書,不考取舉人功名,不準踏出國子監半步。”
皇上朱恒威淡淡的道:“夠了,案情還冇審清,各位臣工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
朱恒威人如其名不怒自威,不苟談笑,常日裡大臣和他說話都是中規中矩,偶爾見到謝半鬼這麼一個痞氣實足的傢夥,倒讓他來了興趣,提及話來竟然隨和了很多:“謝半鬼,把你如何氣昏王卿家的事情,給朕說一遍。”
王博古被謝半鬼氣得昏了頭,竟然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老夫何時說過這類話?你明天不給我說明白,老夫定要找你上官治你的罪。”
以禮部尚書為首的一乾清流氣得拂袖而去,滿朝武勳卻笑得前仰後合,有些人乾脆坐在天階上麵捧腹狂笑,大有出了口惡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