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氣大黑謝半鬼才伸了懶腰:“有冇有甚麼收成?”
“謝大人。”幾個衙役眨眼就跑了個乾清乾淨,高升看了看埋頭翻找卷宗的謝半鬼,又無可何如的鑽進了卷宗堆裡。
謝半鬼皺眉道:“上一回蛟龍入水是甚麼時候?”
俄然,鐵鏈敲地響成了一片,沉重的腳步聲從四周八方向縣衙圍攏而來。
“五次搬家?”謝半鬼也來了興趣:“縣衙為甚麼要搬家?”
梅心兒獻寶似的舉著一本發黃的舊書叫道:“看我找到了甚麼?《鎮水縣誌》,這上麵說,鎮水縣本來叫怒蛟縣,按照內裡那條怒蛟河得名,直到大正二十三年,也就是二十五年之前,怒蛟河改名鎮水,縣名才換成了現在的怒蛟縣。”
“對,對!”高升跟著敞開了衣衿,暴露內裡貼得像是鎧甲似的靈符,又從腰裡拔出一把三尺多長的款項劍:“如何樣?都是龍虎山的玩意,能鎮住場麵吧?”
縣衙兩寸多厚的大門被人豁然拉開,可見門外的阿誰衙役驚嚇到了何種程度。
阿誰衙役的慘叫,身軀劃過砂石響聲僅僅持續了半刻就被甚麼東西生生堵截。隻剩下兩隻還在滴血的手掌死死的扣在門扇上隨風搖擺。
“彆嚴峻!”謝半鬼好整以暇的解開腰間的酒葫蘆抬頭喝了一口:“既然有斷頭飯,那東西就不會立即下殺手。等一等。”
“該上路了。”一隻慘白的鬼爪穿過迷霧向謝半鬼抓了過來。
老錢一撩衣服的後襬暴露了腰間的六把短柄火銃,抽出兩隻拿在手裡。平端著指向了門口。
“大人……”衙役方纔拽開大門,就被從黑暗中飛出來的繩索套住了肩膀。那人全部身材被拉得向後仰去,十根被扣出血來的指頭還死死的抓著門板不肯罷休。俄然,兩道鋒利的嘯聲一閃而冇,衙役雙手被齊腕斬斷,整小我被嗖的一下拉進無儘的黑霧當中。
謝半鬼神采微寒:“更解悶的事情已經來了。”
縣衙外風停雲息,卻仍然黑霧滿盈。全部現在再不住跳動的綠色燭光裡靜的出奇。高升看不見內裡的景象卻能聞聲,鐵鏈拖在石頭空中上收回的錚錚聲響正在黑夜中向縣衙緩緩靠近。鐵鏈跳動的叮噹乍響中彷彿另有幾個細不成聞的腳步聲在響動。
鬼哭聲方纔響過,絕魂爪就順著鋼絲的軌跡被連在謝半鬼肩臂構造抽了返來,穩穩的套回到謝半鬼的手上。
眼看日頭偏西幾個衙役再也坐不住了:“大人,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先歇歇,明每天亮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