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瘦子就算再笨,也曉得本身掉進了趙金鐸的圈套,真正在伏擊他們的,底子就不是甚麼所謂的魔胎,而是趙金鐸本人。
十餘丈高的城牆頓時被火雷削掉了半邊,城牆正中的門樓像是被人伐倒的大樹,斜向城裡坍塌了下來,大大小小的碎石拖拽著火光明滅的焰尾,形同暴雨般向虎威營覆蓋而來。毫無防備的追兵頓時人仰馬翻,傷亡過半。
看城門的老門子,絕對不會想到他能在一天以內前後兩回瞥見有人奔騰城牆,並且還是同一批人在做同一件事。
謝半鬼指著還露在畫兒後腦上的筆頭道:“羊毫貫穿了腦袋,連一滴血都不出,就是最好的證明。”
“幾位兄弟遠道而來,何必急著走呢!”趙金鐸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快走!往那邊山上走!”
一種被捉弄,被出售的氣憤刹時湧上了瘦子心頭。暴怒瘦子也不顧身後刀槍林立,抬手把謝半鬼、老錢推離身邊以後,甩出長戟,猛一回身向虎威軍橫掃而去。
畫兒畏畏縮縮的走了疇昔,離著老遠指著書桌道:“我出去的時候,瞥見三公子一手拿著羊毫,臉朝下的趴在桌上。我連叫了幾聲他都冇有承諾,我就走疇昔推他,誰曉得,我隻是悄悄碰了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了……”
“看……看清了……”老門子雙腿一軟跪在了趙金鐸馬山。
謝半鬼內心一動摸索著問道:“甚麼東西?我聽不明白!”
瘦子含怒脫手之間,方天畫戟上寒光橫貫長空,一招之下十幾個圍在他四周的虎威營軍士被攔腰斬成兩節,十幾個半截軀體高高飛上半空,帶著成行的鮮血落在地上,卻一時半刻不能斷氣,倒在血泊當中哀嚎掙命。
趙金鐸暴怒道:“傳令馬隊,儘力截殺,死活非論。”
趙家鐵弓!絕對是趙家鐵弓……
“兄弟……”瘦子剛一開口,就被謝半鬼捂住了嘴。
“謝兄弟何必明知故問呢!”趙金鐸即便是在用內力傳音,聲音也一樣壓得很低:“把金刀交給你的東西交出來吧!”
“冇有。”畫兒搖著腦袋道:“三公子死在書房裡,誰還敢來打掃啊?”
“趙鑫……”
趙金鐸伸出兩指在那塊血淋淋的天靈連畫了幾個咒符以後,手掌一翻把滿手血肉連帶一條冤魂全數打向空中。老門子的猙獰至極的鬼臉,驀地閃現在半空,滿臉怨毒的瞪視著害了彆性命的趙金鐸。
三小我剛一落地,猛覺身後殺氣暴漲,餘光掃視之間卻見一排身側重甲的將軍府保護,緊貼著牆根整整齊齊的站在本身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