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邑宴正低著撕扯動手中的紅色衣物,聽到蘇嬌的話,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不曉得。”
“你為何叫我夫人?”蘇嬌微側著頭,暴露一截白淨的脖頸,烏黑的秀髮垂順而下,更襯得側臉白玉普通,沾著水漬的嘴唇粉嫩嫩的好似山澗間最細緻的花瓣一樣,直讓那婦人看傻了眼。
“表,表哥?”蘇嬌謹慎翼翼的扯住金邑宴的袖子,一雙杏眼不幸兮兮的帶著水霧。
開打趣,就算是她的,她現在也不能說好嗎?
“嗬…”輕笑一聲,金邑宴彎下身子,高大的身形直接便將蘇嬌纖細嬌小的身子覆擋住了。
“夫人,來喝口水。”那婦人見狀,起家從桌子上倒了一碗茶水,扶起蘇嬌的身子,遞到她的嘴邊。
“阿誰…我們…這是在那裡啊,表哥?”寂靜了一會兒,蘇嬌感受本身的身材回溫了,才慢吞吞的一邊看著金邑宴麵無神采的麵色一邊謹慎翼翼的問道。
“我好冷…”蘇嬌迷含混糊的被晃醒了,耳朵嗡嗡嗡的響個不斷,腦袋渾沌的很,頭重腳輕的往金邑宴懷裡鑽。
等蘇嬌再次出聲以後,那婦人方回過神來,有些拘束的搓了搓裂著口兒生著凍瘡的手道:“昨日裡早晨夫人相公帶著夫人過來,說是在山上碰到了那吊睛白虎,仆人失了散,夫人又發了熱,隻好一起抱著夫人你下了山,昨早晨照顧了夫人一早晨,今早上才又跟著我那家口兒入了城報信。”說到這裡,那婦人頓了頓,看了一眼蘇嬌慘白的麵色,覺得她是替自家相公擔憂,便持續道:“依我看呐,昨早晨夫人的相公對夫人那親熱厚密的模樣,一看就是那恩愛伉儷,夫人有福,莫擔憂甚麼。”
蘇嬌搖了點頭,靠在身後的軟墊上,視野落到麵前的婦人身上,手粗身寬,麵龐瘦黃,一看便是做慣了粗活計的人。
金邑宴微微皺了皺眉,側臉動了動,鼻尖探入蘇嬌的耳後,抵上那塊泛著冷意的白玉墜子,那股甜膩香味愈發濃烈起來,纏纏繞繞的兜著他扭轉。
“表,表哥…你,你不要打動…”蘇嬌身嬌體軟手無寸鐵,被嚇得出了一身盜汗,本就黏膩的身上變的更加難受,恨不得將本身縮進石壁內裡。
“歸去看著火堆。”伸手扯開蘇嬌的手,金邑宴一點也不沉淪的直接便回身入了密林,他身高腿長的,蘇嬌還來不及追上去,那身影便已經消逝在密林當中。
“喲,夫人醒了?”一道粗啞的聲音從身側響起,蘇嬌艱钜的轉動了一下腦袋,看到土炕中間坐著一個布衣荊釵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