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聖上說有些乏了,讓應昭儀歸去,不要再跪了。”蘇清對著那李順欠了欠身,目光不著陳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滿臉汗漬血水的覓波,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覓波女人,不是咱家不幫你,實在是此次皇上動了真怒,咱家也是不敢出來啊。”李順微微垂下頭,聲音誠心,但是身子倒是一動未動,隻看著那覓波跪在地上,磕的額頭通紅泛血。
“覓波女人,真不是咱家不幫你,你也曉得皇上的脾氣,這……”
“既是如許,那覓波女人便帶著你家娘娘歸去吧。”李順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倒是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受,眼中是一貫的冷酷疏離。
剛纔在那應昭儀跪在未央宮以外時,蘇清恰好拿著那藥膳票據改了幾味菜,正想著去與那尚膳副商討之時,便被這泓祿拉了壯丁。
淑妃溫婉一笑道:“前次那叫蘇清的宮女做的吃食實在不錯,臣妾想著這金秋宴上也讓她去試一手。”
“李公公,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幫幫娘娘吧,娘孃的身子實在是受不住啊…”覓波的聲音淒厲,帶著一股悲愴,她伸直身子,直直的朝著殿內喊著。
這淑妃也真的是好笑的緊,她這肚子最多也就一個月,連孩子都冇有成形,那裡來的鬨騰,也幸虧那泓祿耐得住性子坐在那處聽她講這些不著邊沿的話。
“輸了。”泓祿把玩動手裡的黑子,斜睨了蘇清一眼,聲音透著一股愉悅。
熏蕁公主邁著小短腿,“刺溜”一下躲到了李順身後。
泓祿的手還是覆在淑妃的手背之上,他微微動了動那手,略微捏緊了一點,目光垂落於小桌上李順新換的那杯參蓮茶。
蘇清用細碎的花生和雞蛋絲,再加上一些乾花果做裝潢,放在青瓷碗碟之上,披髮著誘人的甜美味道。
看著熏蕁那張純潔素潔的小臉,蘇清對著那泓祿欠了欠身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