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分開席宴後並未回寢宮,而是去了刑室。
她模糊記得本身昨夜在花圃裡聽到了琴聲,就是因為這琴聲,她纔會從樹上跌了下去。
他蹙了蹙眉,向葉淩澈,兩人目光相視,各自透沉迷惑。
正想著,容與的琴聲收了尾,四周響起一片掌聲。
總之,這個女人獲咎不起。
她站在門外看著行刑之人有些鹵莽的扯開容與身上的衣服,一邊道:“怪就怪你時運不濟,獲咎了女皇陛下!”
北冥川嚇得心肝微微一顫,這女人還真有為君的霸氣,隻是不曉得阿誰叫容與的琴師究竟如何開罪了她?
容與站在那邊不說話,他赤著上身舉頭挺胸,透著一身的傲骨。
容與眉心輕蹙,這女人還真是霸道!他低著頭,清冽的聲音應道:“鄙人情願一試。”
她好似從未聽過墨幽潯為她操琴,不知他的琴藝是如何的?
葉傾城放下杯子,她輕睨了容與一眼問;“昨夜但是你在園中操琴?”
好似高山之上的一朵白雲,深穀中的一條清泉,大海中的一道風波,時而巍峨絢麗,時而委宛清幽,時而驚險刺激。
侍衛得了令,當即上前來把容與拖了下去。
容與話音方落,就聽葉傾城猛的一拍桌子,麵色慍怒:“你好大的膽量,膽敢擾了朕的平靜,來人拖下去鞭撻二十。”
他的琴聲能撫平民氣中的不安,還能遣散心底的陰霾,讓人忘憂,健忘痛苦,歸於安寧。
行刑的寺人倉猝跪下見禮,葉傾城卻不睬會他,她盯著那有些高傲的男人,勾了勾紅唇道:“看在你昨夜救了朕的份上,朕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遇,容公子想不想聽?”
那是一種意境,彷彿能把人帶到他用琴聲所織造的幻景中去。
“是鄙人。”
“朕乏了,攝政王代朕好好接待賢王吧。”葉傾城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起成分開了這裡。
薄卿歡有些懵,他有些猜疑的瞅了君非玉一眼,就見他放下酒杯起家跟著葉傾城而去了。
世人都在當真的聽著他的琴聲,唯有葉傾城伸手端了一杯酒如飲水普通喝下,心中有淡淡的難過。
容與眸光微微一閃,她竟然曉得是他?他斂著思路,薄唇輕齒:“請陛下見教。”
“……”
房間裡,那行刑之人手中的鞭子就要落下,葉傾城俄然喝了一聲:“停止。”她回身走進了刑室。
葉傾城圍著他轉了一圈,涼涼的聲音道:“朕得了失眠症,每夜要靠著酒才氣勉強睡下,如果你的琴聲能醫得好朕,朕便放了你。如果醫不好,朕便砍了你這雙手,讓你永久都撫不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