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帶上畫冊、畫筆、人皮、請柬,清算了幾件衣物,就興倉促的解纜了。
媽媽道:“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實在不可我們去處你爺爺討情。”
床下、櫃子、牆角,我全都找過了,但甚麼都冇有啊。
我翻來覆去,實在冇體例,終究想到了杜爺爺,他彷彿有些本事,我決定去試一下。
我再次來到二娃家,洗了個臉,感捱餓極了,直接乾了三碗飯。
爸爸遊移了一下,有些勉強的道:“那處所,能夠你適應不了。”
回房,放好畫冊、畫筆與人皮書,爸爸就放工了。
收好人皮書,我走出了老屋,再一次凝睇著關山,內心冷靜唸叨:“爺爺,我要走了。孫兒那小弟弟碰不得女人,你要曉得化解之法,可必然要托夢奉告我,彆讓我一輩子打光棍啊。”
不,應當說是一塊人皮,半數以後再半數,展開差未幾有半米大。
我左手拿著畫冊,漸漸舉起它,讓它靠近那懸在房梁上的紅布包。
天亮前,我跌跌撞撞跑下關山,也不曉得怎的,竟跑到車上睡著的。
剛進門,媽媽與小妹就是一頓抱怨,問我為甚麼不接電話,害得她們一早晨都冇有睡好。
刺青有些退色了,筆跡很恍惚,看得我一知半解,滿臉懵逼,最後竟倒頭睡著了。
我不好判定,不過看模樣,這東西應當在屋子裡吊掛好久了。
一起無事,安然到家。
“這是甚麼處所啊,感受有點偏僻啊?”
我感受渾身發軟,彷彿有人在呼喊我,但我卻睜不開眼。
“你這孩子,如何在車裡睡得跟死豬似的。”
虛幻而不實在,恨不得忘記它。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一向呆在家歇息,每天早晨都會做一樣的夢,爺爺一向在夢裡喊我,拿著那人皮,意義是讓我跟他學。
我刹時驚醒過來,看了看時候,都快中午十二點了。
我察看了一下,冇發明甚麼非常,這讓我覺對勁外。
人皮上另有一些蠅頭小字,看上去有些恍惚,不太好辨認,我估計是因為此人皮風乾太久,筆跡都退色了。
我不想再呆在家,每晚被爺爺折騰,我都快精力崩潰了。
翻開畫冊,起首入眼的就是那金燦燦的請柬,上麵有我的名字,中間是一些古怪的斑紋,看上去就像是另一個名字,但卻被斑紋代替了。
“迎來送往,人生無常。這是火化場。”
膽氣一壯,我直接把那紅布包給扯了下來,感受內裡包裹著甚麼東西,有點硬手,卻又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