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差點跳起來:“是他?”
嶽子琦嗬嗬一笑道:“你如許想,那可就錯了。吳大彥和吳二彥固然無後,但吳三彥卻有個兒子吳燦。他現在固然還在火線抗日,但家屬中遭此慘變,我信賴他很快就會返來擔負起恒生紗廠總經理的大任。同時我也信賴,一個曾在疆場上殺過鬼子兵的人,在運營這家紗廠時,是毫不會跟日本人談‘合作’這兩個字的。”
宋博內心固然不大甘心,但事已至此,還是逃命要緊,也顧不很多想,朝著嶽子琦說了兩句感激的話,一回身,就朝城外跑去。
嶽子琦點點頭道:“是的,就是他。本來,從案發開端,吳博就一向是我的重點思疑工具,但是當我們在蘇美倩的住處找到那小半瓶冇有效完的砒霜和那把帶著泥土的鐵鍬,統統證據都無可回嘴的證明宋博就是凶手時,我反而決然撤銷了對他的思疑。凶手設下妙策,連殺吳大彥和吳二彥兄弟二人,心機是多麼周到,行事是多麼謹慎謹慎,試問如此細心謹慎之人,又怎會將如此首要的罪證儲存下來,讓警方等閒找到?如果換了我是凶手,作案以後將這兩樣東西隨便扔進哪個河溝裡,不就完了嗎,用得著將其保藏起來,留下如此大的隱患嗎?”
嶽子琦帶著捕快劉超和幾名差人,押送著宋博,返回差人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嶽子琦聽到他的告饒聲,俄然愣住腳步,瞧著他微微一笑道:“你想活命嘛,這個……實在也並非甚麼難事……”
劉超詰問:“那吳大彥之死呢?”
嶽子琦道:“吳三彥早就曉得了他二哥和妹夫合股貪汙的事,以是事前撬開阿誰錢櫃,將一個設想奇妙的炸彈放進了鐵門夾層裡。他曉得他二哥身後,宋博想要拿到那些錢,就必須撬開那把鎖。隻要他脫手撬鎖,就必然會引發爆炸。他在外洋是學機器專業的,我想做這一點事,對於他來講毫不是甚麼難事。”
嶽子琦道:“是的,但是當時我冇有想到凶手竟會是一個死人,以是將計就計,籌算先將宋博抓起來,再趁凶手自發得奸計得逞,對勁失色,在進一步的行動中暴露馬腳時,將其一舉擒獲。誰知就在這時,宋博向我們流露瞭如許一個資訊,那一天,是吳三彥主動約他到青陽山頂見麵的,當他用手推搡吳三彥時,手還冇碰到吳三彥身上,他就已經本身摔下了絕壁。另有,那份紗廠機器改進圖紙,也是吳三彥主動交給他的。如果宋博說的是實話,那能申明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