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一步讓你走到了朕的身邊,真是不測之喜。”
“你所說的換血,究竟是複仇多些,還是破而後立的意義多些?”酈清妍把頭髮扯返來,走到龍案劈麵,抱著胳膊看他,“敬王若想反,六年前在你初登皇位,羽翼未豐,寧王又冇有現在這般強大的時候就該反了,為甚麼要把你養得羽毛飽滿,寧王權勢與他不相高低時才暴露野心?我看並非他是毒瘤,隻是你把他當作毒瘤罷了。”
“除了吵架,還和你說甚麼冇有?”慕容曒邊喝湯邊問。
“彆讓我當你的皇後,翻來覆去就這一句,他也說不膩。”酈清妍又翻著那些摺子,慕容曒冇有禁止她,她就光亮正大地看。內容多是彙報福建匪情的,酈清妍一目十行,發明單駿已經不但僅止於製伏山匪,手掌已經伸向水寇,大有要肅除福建多年水寇反叛隱患的勢頭。奏摺裡寫的不止單駿一人,還提到了他身邊一個得力乾將,跟著他一起疇昔,一向替他出運營策,倒是個小女孩兒,前幾天卻不見了蹤跡。春秋成迷,背景成迷,現在下落也成迷,他們查不到這個女孩兒的來源,特地上奏,請皇上明示要如何措置。
慕容曒也在咳,眼睛四周瞟著,就是不去看棲月的神采,“皇兄如何這個時候過來,但是有要緊事?”
酈清妍伸開“血盆大口”在他脖子狠咬一口,然後跳開老遠,抹著嘴道,“隻是咬一口罷了嘛。”
酈清妍躲得遠遠的,“總得讓你快些厭了我,好放我出去。寧王殿下說你的新奇感保持不過三個月,最短的十天就膩了。我是長的那種,還是短的。”
“打鬥,已經和殿下解釋過一回。”酈清妍好輕易爬起來了,攏緊衣裳,暮色/來臨,她有些冷。
酈清妍扯了扯裙子,咳了兩聲,施禮道,“殿下莫要曲解,臣女和皇上隻是在……打鬥罷了……”
“會離朕更近麼?若殺光這些人,能讓你心甘甘心留在朕身邊,乖乖聽話,哪兒也不去,朕不介懷把他們全都殺掉。”
“在你的陽光下,統統陰邪都無所遁形,主動消逝,隻剩好好心疼你的心。”
“再強大的人也有死穴,二皇兄也不例外,他很驚駭一件東西。”
慕容曒較著愣了一下,盯著她的眼睛,在確認這句話是否是他瞭解的阿誰意義。對方也不躲,沉寂回望,黑黑的眸裡有滑頭的笑意,是晶亮的刺眼和誘人。
“不想喝便不喝了。何況喝酒太多傷身,哪有羹湯滋補。”眼睛瞟過來,意味深長的一眼,“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