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永安點頭，“不過你得承諾我一個前提。”
酈清妍將近瘋掉。“你為何如此固執於讓我嫁寧王？”
永安盯著燭火，沉默了好久纔開口，“我死的時候，隻要七歲。”
能夠一眼看出本身是重生的人所看的書，酈清妍真的很想看看。
酈清妍悄悄拍著她的背，“為甚麼會挑選同我說，這麼信賴我？”
永安擦了擦眼淚，笑起來，“來這裡三年了，這件事我隻和你說，你能替我保密，承諾我絕對不說出嗎？”
“因為你是二皇兄長這麼大最存眷和正視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錯過他。並且……”永安垂下眼瞼，“我從未見過媽媽，阿誰天下冇見過，這個天下也是。我太想要一個媽媽了……”
永安持續道，“你也彆問我那本書是在那裡看到的，我說不清楚，歸正不是這兒就是了。你不消懼憚我，不管上輩子我和你如何，產生過甚麼，這一世我是不會害你的，起碼目前不會。”偏頭看著酈清妍，又問了一遍，“以是，你真的是重生來的，對麼？”
酈清妍絞動手裡的帕子，“你想不說也能夠的，我不介懷。”
“你說了我也會說。並且方纔我是哄你的，我不是重生，隻是心性更成熟罷了。”
夜委實深了，遠處的鼓譟聲垂垂低了下去，應當是突入的刺客被清理的差未幾了，著火的處所也獲得了節製。屋裡屋外的人都靜悄悄的不說話，隻要燈花偶爾炸裂的突突聲，顯得雪後的夜更加安好寥寂，更加酷寒。
“小娃娃，我活了四十多年，你能鬥得過我麼？”
“四十多年啊，好老的……不曉得二皇兄會不會喜好這麼老的女人。”
“的確算不得是。遵循你們的話說，應當是從五歲時起，俄然間脾氣大變，之前的事全數不再記得，彷彿換了一小我。”永安把腿縮到椅子上，用手臂抱起來，蜷成一團，下巴擱在膝蓋上，這個姿式顯得她脆弱又不幸。“我從冇和彆人說過這件事，連二皇兄也冇有。我不曉得能不能和你說，該不該和你說。”
永安抬手在臉上抹了抹，止住語氣中的哭音，“就是你們說的孃親。”
永安想聳聳肩做出很輕鬆的姿勢，成果因為酈清妍壓著，冇聳得起來。“我猜的，你的眼睛讓我感覺你和我二皇兄一樣大，乃至比他還要大，但是你的實在年紀隻要十幾歲吧？你從未見過我，卻確信有些東西是我愛吃的，還莫名的對我有些顧忌。我在書上看過，有人上一世過得不好，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年青時的身材裡，說的是不是你如許的環境？”永安看著酈清妍，大大的眼睛非常的亮，“你這麼懼憚我，上一世我們是仇敵麼？是我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