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剛和劉名傳幾近同時撲倒在地,此時他們已經站起來,黃剛後背被槍彈掠過量了一條半指寬的血槽,劉名傳則滿身無損。
黃剛眼角有充血,情感極不穩定,劉名傳在笑,必須盯緊,曾憶手不抖,眼在哭,眼神竟然這麼亮,他在想甚麼?乃至連朱嶽也很不普通,竟然在玩銬住他手腳的重型囚鏈。
節能燈的亮度實在不錯,照得車廂纖塵不染,可不管它多用力的發光,車廂中老是顯得有些陰暗,四支菸在陰暗中一閃一滅,閃亮時如同生命的火花,暗滅時如同隻剩下一縷青煙。
刷,前排的滑窗拉開,劉謙果斷靈敏的眼從視窗望出去,目光掃過沉默的四人,落在最靠近滑窗的曾憶身上,眼神暖和了幾分,“要抽菸嗎?”
曾憶和朱嶽一樣都冇有遁藏槍彈的練習,可曾憶比朱嶽沉著很多,固然有點冒險,卻滿身無傷,血靈針藥效多麼刁悍,刺激心臟和滿身潛力,體內血壓更高得離譜,略微大一點的傷口就會血流不止,朱嶽大腿炸開的龐大傷口,已經足以讓他直接失血過量滅亡,即便黃剛,那也要看他體質如何,能不能抗得下來。
“小張,二十毫克霧態平靜劑。”目光緊盯著黃剛和劉名傳,劉謙向身邊的助手張東明低聲交代。
咳咳,曾憶並不會抽菸,吸一口當即狠惡的咳幾聲,可他冇停,止咳了又深深吸一口,眼中有淚卻不悔怨,手指慘白卻安穩有力,他隻是悄悄盯著本身腳下的合金鋼空中,眼神專注並且和順,接下來的最後一段路對他而言,更向是戀人的約會,讓他眼神中充滿等候。
四小我同時動了,朱嶽側身扭腰,黃剛和劉名傳則同時撲倒,曾憶雙膝一搓,身形如同陀螺般直挺挺的扭轉一百八十度,滿身筆挺的轉過來麵向槍彈。
劉謙的手重重落下,四名警察的手指同時扣下扳機,砰,四聲響成一聲,四顆槍彈同時從槍膛中射出。
霧態平靜劑無色有趣,藥效很強,能夠穩定情感,讓煩躁的人安靜下來,普通用量是三毫克,車廂中的四人利用十二毫克就充足了。
細心察看著四名死囚的每一個細節,劉謙很想罵娘,這他麼誰的主張,將四名暴力殺人犯塞進同一輛行刑車,他們任何一人發瘋,這行刑車當即就得變成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