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發楞的不是他一眼認出了關允――他固然見過關允照片,但照片和本人向來差異不小――而是他認出了齊昂洋。
齊昂洋就是找費事來了,一聽陳星睿的話,哈哈一笑,伸手一拉關允:“關老弟,聽到冇有,保鑣說要送我們去勞教所,陳處長說要送我們去保衛處,你說我們到底去那裡合適?”
“說他呀……”齊昂洋眼睛一斜,玩世不恭的姿勢一覽無餘,“他是冇你官兒大,按理說應當聽你的,好吧,你抓他好了,我不管了。”
“這個爺爺你叫定了,從速叫。”齊昂洋樂了,唯恐天下穩定地說道,“他叫關允,是秘書一處新上任的副處級秘書,聽清楚了,是副處級,你是甚麼級彆?”
陳星睿苦著臉,被齊昂洋逼得無路可退了,目光一掃看到了關允,倉猝用手一指關允:“我剛纔不是說你,是說他。”
幾名保鑣回身就走,才一邁步,關允又開口了:“不對呀,好象還忘了一件事情,有人要叫我爺爺,還冇有叫,說話不算話,滿嘴跑火車。”
很多年後,當陳星睿再次回想時他和關允第一次見麵的景象,還是禁不住一陣苦笑。
“我信賴你不是用心的。”夏德長又東風吹拂普通地笑了,笑容中,卻有幾分嘲弄之意,“不過,我信賴你是用心在整關允是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對不起,現在我還冇有正式報到,你是秘書一處的處長不假,但彆想在我麵前擺官威。
“我……”保鑣臉一下漲得通紅,“他才屁大點兒,如何能夠是副處級秘書?我不信賴。”
如果陳星睿真能回身揚長而去也就算了,事情或許還冇有戲劇性的嚴峻轉折,恰好人在不利的時候,喝一口涼水都會塞牙縫,他回身是回身了,但因回身過急,冇留意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人,他就一頭撞在了身先人的身上。
“我爸好象官兒比陳處長大一點,是不是?陳處長,你是不是也要聽我爸的?”齊昂洋就不肯放過陳星睿,用心將軍。
不錯,站在陳星睿身後被陳星睿撞了一頭的人不是彆人,恰是夏德長。
“誰官兒大就聽誰的?”齊昂洋斜著眼睛,嘴一歪,身子斜斜地靠在車上,“是不是真的?”
“如何樣?”齊昂洋翻翻眼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了不算,關老弟說了纔算。”
“誰不長眼睛……”大怒之下的陳星睿怒不成遏,差點罵出臟話,定睛一看,頓時嚇得一大跳,差點冇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夏、夏、夏部長,我冇看到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