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人生美中不敷今方信,即使是舉案齊眉,畢竟意難平……”關允一口喝乾杯中酒,哈哈一笑,“佳丫頭,曉得我為甚麼意難平嗎?”
上車的時候,關允為金一佳翻開車門,請她入坐後,又細心地為她繫上安然帶,還調度了一下安然帶的高度,而金一佳放心腸享用關允對她的照顧,臉上笑靨如花。
“我想敬你一杯酒,感激你為我所做的統統!”關允俄然就收起了笑容,一本端莊地說道,“佳佳,你是我熟諳的女孩當中,最讓我打動最讓我戴德的一個,你存亡相依的交誼,我永久銘記在心,冇齒難忘!”
金一佳錯愕失措,想要推開關允,卻又不怕傷了他的高傲,不去推開他,又感覺真的現在給了他,太倉促了,她還冇有做美意理籌辦,固然她早就認定,她遲早是他的人。
“醉了纔好,免得你混鬨。”金一佳翻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她也穿了秋衣,緊身秋衣穿在身上,曲線畢現,關允不由多看了幾眼,她又紅了臉,“不放看。”
一時心潮起伏,竟是癡了,緩緩站了起來,金一佳伸手拿過酒瓶,一口氣倒了滿滿一杯酒,雙手舉起,對齊眉毛,隨後一飲而儘:“你敬我如賓,我敬你舉案齊眉。”
等了半天,卻不見關允有下一步的行動,睜眼一開,關允隻是抱著她的肩膀,頭靠在她的胸前,竟是睡著了。他睡得苦澀,就如躺在媽媽身邊的孩子一樣,安祥而甜美。
金一佳眼一閉,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是為記念她最後的女孩時候。
“之前感覺是八分,現在感覺隻要三分了。”關允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一時心傷,又自顧自喝了一杯,“你錯了佳佳,我的意難平不是你老是讓我想起夏萊,而是我想獲得你而不能。”
“不看就不看,有甚麼了不起。”關允耍賴,“你閉上眼睛,也不準看我。”
這麼一想,母性的光芒覆蓋了內心,她心一橫,算了,由他吧,男人是此生隻要兩行淚,半為江山半美人,女人倒是平生隻要一滴淚,平生一世流不儘……
第二杯酒下肚,關允感受酒意上湧,有了三分醉意,再加上房間內暖氣很熱,春意融融,關允隻穿了一件毛衫還感受渾身炎熱,就脫了毛衫,隻穿了襯衣。
男兒一諾,一諾令媛,她從未想過關允會如此慎重其事地向她敬酒,她還覺得關允對她有非分之想,內心正躊躇如何回絕他又不傷害他的自負,冇想到,關允倒是敬她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