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綠綠的標語歪傾斜斜地貼著，特刺目標是正門上麵白紙黑字寫著的“我們要用飯，我們要事情，打倒敗北分子李家宜。”會堂夠大的，坐得上千人，幾百人稀稀拉拉坐在會堂的破凳上，集會應當在半小時前開端，可兒還在懶洋洋地零零散星出場。
頓了頓，宋剛來到羅公前麵，嚴厲的麵孔帶著幾分哀傷。聲音被抬高了，彷彿有些苦楚：“我們一起來，活著，然後呢？活好點，再就是活津潤一點。”
漸漸出去的人少了。黃濤和馬新民還在會堂後口試圖把人趕到前麵去，可雞群似的就趕不到一塊。馬新明是老行政科長了，已經在這個崗亭上做了十多年，明天這局麵真是太丟人。臉上微微的細汗珠，並不是因為會堂裡幾百人的熱氣，這夏季酷寒的氣候使很多人把雙手塞進袖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