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時候的事?”
“我,我……我看看吧,這東西實在不值。”壯漢顯得很難堪,卻也開端搬著塑料桶外擋著的破東爛西。
“多少錢一斤?兩毛五,三毛?”中年女人詰問著。
壯漢“哦”了一聲:“你是說好人,賴小吧?平白無端的,憑啥砸人家玻璃。你欠人家錢了?”
中年女人“哼”了一聲:“拆遷辦就不是人,那就是一群牲口,牲辯才調這事。”
中年女人很快又到了院裡,懷中已經抱著一個小孩兒。再次招手:“收襤褸的,出去拿,這孩子哭鬨著,我底子也騰不開手。”
“我們哪欠錢,是他們……”話到半截,中年女人又回到了本來話題,“一斤兩毛八行不可?”
“憑啥嗎?”
“鬨這麼大動靜,咋就不言語一聲?如果你叫我,我咋也得過來看看呀。”
“對了,回家看看停水冇。”
“是不又是那些王八蛋。”
“咋又讓砸了?”
“醃鹹菜的呀,那粘巴拉嘰的,收買站都不想要,兩毛二就很多了,好多人都不收這個。”
壯漢遵循女人唆使,到了東南牆角,看了看,在阿誰暴露黃紅色的蓋子上撣了撣。
“塑料,不黑,不黑,上麵都是灑的煤麵兒。”中年女人說著,用手在阿誰平麵上劃拉著。
“哪個缺德鬼乾的?讓他們百口不得好死。”
“那你家算下來多少?裝修的那些錢補多少?”
壯漢伸著脖子,看了看:“彷彿是塑料,彷彿是。”
“真他娘王八蛋,人家家裡另有個兩、三歲孩子呢,也不怕給嚇著。”
見到壯漢搬動那些雜物,女人神采一喜,上前搭話:“大哥一看就是好人。”
“醃鹹菜塑料桶,底下壞個洞穴,用不好了。”
人們的詰問再次跟上。
“拆遷辦。”中年女人咬牙罵著。
剛纔門外這一幕,都落入一個壯漢眼中。壯漢並非專為看這一幕,隻是他到這裡時,恰好那些人方纔圍在門口,他也就站在遠處看了。
擺佈看了看,壯漢騎著腳蹬三輪,搖搖擺晃的向前蹬去。當然這輛三輪不是焦老五那輛,要比焦老五騎的還舊,並且車上也不是塑料水桶,而是放著一小捆紙箱片,另有一袋子礦泉水瓶。
壯漢冇有進院,而是四下看了看。
“你出去看看,看看不倒得了。”
“哎,那幫牲口……”女人歎著氣,講提及來。
“真是的,老五非要惹那幫人,這下鬨的水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