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許文嵐拿眼直瞪他，心想：脾氣太活你就等著被人欺負吧！
朱氏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出去玩吧！不消你幫手。”
又有一口封了口的大缸，許文嵐眼才一掃去，白勝文就道：“醬缸。轉頭叫娘炸雞蛋醬給你吃。”
“姐……”笑眯眯地叫了聲，白勝文一副好脾氣，帶弟拿眼橫了他一眼，他仍在笑。
許文嵐隻感覺臉上燒得慌，還想上手，卻被朱氏直接往外推。
熊孩子！看哪天逮著不揍你！
“勝武――”白勝文大吼，白勝武回身就跑，在屋外頭還是笑得哈哈的。
“放上頭。”白勝文從速說了句，又小聲道：“那櫃子裡頭放的糖啥的，奶怕招耗子……”
許文嵐內心發狠，摸摸鼻子，還是感覺噁心。
朱氏點點頭，笑眯眯地看她：“這個口堿拿來洗碗最好了，傳聞是在蒙古那邊運來的，一錠一錠的，比銀子還大，我們現在這個都是從錠子堿上敲下來磨的。”
白草兒應了一聲，上手洗碗。
所幸朱氏也不挑理，隻是笑盈盈地看她，手一抬捋了捋她頭上的碎髮：“也是你真好，我才喜好你啊。”
兩口大水缸，都快有她現在的個頭高了，蓋著蓋子，也看不清裡頭，許文嵐踮著腳往裡看。
看她走近，白勝武一下掀起木製的鍋蓋，一股說不清甚麼味的熱氣劈麵而來，許文嵐一下捂住了鼻子，下認識地後退了兩步。
朱氏抿著嘴笑，轉頭看一眼許文嵐，笑容更盛幾分：“文嵐這孩子，是真好……”
灶台左邊是一隻高立櫃，擺著鍋碗瓢盆，又有小籃子裝著筷子。走近了，櫃子基層壓著五六隻到成人腿彎的小罈子，封著口，壓著石頭，大抵是鹹菜罈子。
抬開端，梁上貼牆墜下一個籃子，也不知裡頭放的甚麼，晃閒逛悠的，看那黑烏烏的，想是有了年初。
王氏也忙幫腔：“就是，文嵐這手嫩得和豆腐似的，可不敢多乾粗活――草兒……”
第十五章 口堿
許文嵐皺眉：“這很多燒手啊？手――”許文嵐差點咬到舌頭。這年初哪兒會有膠皮手套啊。
鍋裡的水應當是燉完菜後刷了下鍋就倒出來的，舀進木盆裡還泛著些許油光。固然和後代比是不太油，可如許如何能洗潔淨？
王氏扭頭責怪地瞥了她一眼，又陪著笑和朱氏說話：“文嵐這孩子，一看就是大師子出身，說話也儘說些咱聽不懂的。這些不說，我看這孩子心是真好――大嫂，這回你但是要納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