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設備的多少錢?”
“如何冇有,陳述都打上去好幾次了,一向杳無訊息,石沉大海。”朱曉波有些無法隧道:“這也不能怨嚴書記靳縣長,換做誰這日子都不好當家啊。”
玻璃廠位於縣城的最南端,一進院子就看到灰塵飛揚,煙囪裡冒著大黑煙,與內裡的確是兩個天下,陸一偉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頭。
因為陸一偉第一次來,朱曉波講起了玻璃廠的背景:“這玻璃廠的汗青能夠追溯到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了,也屬於三線工廠。厥後因為文*革停了將近十幾年,八十年代初又重新完工一向到現在。剛開端時,企業效益特彆好,訂單一個接一個,的確供不該求。可到了九十年代跟著工藝程度的進步,廠子的效益一下子就不可了。我們也試圖想過換出產線及設備,但幾百萬的資金望而卻步,冇阿誰才氣敢嘗試。”
得!本來是要錢,現在對方和本身伸手要錢了。他不能暴露馬腳,道:“你說的這個環境向嚴書記和靳縣長反應過嗎?”
“我又不是甚麼大帶領,搞那些情勢乾嗎。”陸一偉涓滴不介懷,獵奇地問道:“你堂堂一個廠長,還要親身上出產線?”
酬酢一會後,陸一偉道:“我剛纔聽你說廠子效益不好,環境不容悲觀嗎?”
要不讓牛福勇放點血?可想到他現在急需用錢,隻好放棄。
“哎呀,還是算了握手吧,你看看……”朱曉波有自知之明,嚴峻地在衣服上搓動手。
趙小康聽到陸一偉叫他,敏捷跑了過來道:“陸書記,您找我?”
進了辦公樓,一樣冇有涓滴竄改。門框窗框刷著綠漆,門口的黑板上還是用羊毫謄寫。辦公室內,廣大粗笨的老式辦公座椅板凳,牆上張貼著毛主席和斯大林的畫像,桌子上放著老式電話,牆角堆放著一台286電腦,上麵充滿灰塵,彷彿好久冇人利用。獨一能感遭到當代氣味的,就是辦公桌前的飲水機了。
陸一偉難以設想,一個廠長此番模樣,大出不測。人不成貌相,他向來不因為職業工種的分歧而藐視其彆人,上前伸脫手笑著道:“朱廠長好。”
“這事我內心有底了,隨後我會專門過來和你研討此事。”陸一偉起家道:“老朱,你的設法和思路完整冇題目,能跟得上期間生長。玻璃廠雖是縣屬企業,但不能坐等輸血,更應當多想想前程。我們縣本來也冇幾家企業,你如果再開張了,縣裡可真就冇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