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也冇有和羅子良成為仇敵,一天早晨,汪壽泉還專門請他用飯呢。
“我們省會最大的民營病院――都和病院。”汪壽泉一字一頓地說。
羅子良更加不解,“這我倒是真想聽聽了,甚麼事情能夠對我倒黴?”
“民營病院?”羅子良皺了皺眉。
“病院給出的解釋是,不做完這些化驗查抄就不能確診,我們審計職員不是醫療專家,在這方麵病院纔是權威,那些主任專家們三言兩語就能辯得我們無話可說。都和病院乃至還鼓勵病人去辦理住院,門診得本身掏錢,住院能夠基金報賬,病人本身一算,住院還能省錢,不管需不需求住院,都辦住院了。如許一來,病院掙錢了,病人省錢了,虧的是新農合基金,國度財務來買單。
汪壽泉主動退贓今後,又獲得溫副省長的特彆關照,最後的措置成果是,留黨察看一年的處罰,以副處級肯定退休報酬。
汪壽泉想了想,又說,“有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羅廳長公然有擔負,有任務感,我自愧不如呀。”汪壽泉由衷地說道。
“另有冇有其他啟事?”羅子良又問。
“為甚麼?”羅子良猜疑地問。
“都和病院背後牽涉到大人物,如果你能把題目查出來了,對溫副省長無益唄。”汪壽泉也不坦白,如果羅子良真的去審計了都和病院,那他便能夠向溫副省長交代了,但他也不但願這個羅廳長被矇在鼓裏,被人耍,成為彆人打擊政敵的東西。
羅子良也不否定,“是呀,審計廳隻是賣力查賬,其他事情確切管不了。”
汪壽泉說,“你們審計廳固然不是紀檢部分,但很多專業性的犯法伎倆得你們找出題目,就像此次我出事情一樣,但我說的這個單位有違法亂紀的事情,連你們審計廳也無計可施呀。”
羅子良笑道,“多謝汪總提示,我必然會謹慎的。”
“咳,我們又不是大夫,觸及到很專業的東西隻能是他們說了算,我們也冇體例。比方一個淺顯的‘上呼吸道傳染’,之前醫治破鈔隻要幾十元,而現在動不動就高達幾百元、上千。為甚麼辨彆會那麼大?看看免費明細,之前也就是門診輸液再開點藥。現在一進病院就是全套化驗查抄,驗血、CT查抄、肝服從、腎服從、心電圖……隻要病院有的設備全用上,光化驗費就好幾百。
兩人又喝了一會,然後各自散了,各回各家。
第二天上午,羅子良打電話把企業審計處的處長薛明金叫到辦公室,問道,“薛處長,都和病院報銷新農合基金的賬目你們審計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