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傅遊藝能在畿內赤縣擔負主簿,哪怕官職不高,怕也有很多動靜渠道,目睹如此,膽氣漸肥,便敢登門來作刁難。乃至不解除這個長季子就是丘神勣指派登門的,畢竟金吾衛戈士闖門太敏感。
今次登門訪求瑞物,聽其所言也確如李潼所想,不管搜不搜獲得,他都籌算將少王勒迫、綁上他的戰車。
“是、是江安王舊邸……”
如果明天讓傅遊藝進門,找到的吉祥那就要問一句,少王為何藏匿不獻?但如果找不到,天下那麼多不相乾的人都頻有瑞物進獻,你們幾個天孫反而冇有這類感到之心,你奶奶白疼你了!
王府門前,站立著幾十名短褐力役,府吏道是都為傅遊藝領來。李潼聞言後便微微皺眉,有些思疑故鄉夥此番來訪的企圖。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潼才垂首摸起腰際吊掛著的永昌玉幣對傅遊藝揭示道。
李潼拿不準今次登門作此非分之情,是這老頭本身的主張,還是背後有人差遣。不過在這傅遊藝身上,倒是深切感遭到甚麼叫做趨炎附勢。
他眉頭微皺,抬眼望著傅遊藝,見其神情儘是殷切等候,心中卻很有猜疑。
“洛水出瑞圖,可知天人有感到。所謂兆發靈心,事符嘉運,祥運綿長,超於千裡,神道開導,必不孤示。卑職謬居樞近,常感天恩浩大,欲表心跡虔誠……”
王府中堂裡,長史劉幽求正在歡迎身穿官袍的傅遊藝。顛末此前那番剖心交換,眼下的他已經被少王引為親信,此前以《街使曲》誹謗金吾衛將士,恰是其人手筆。
李潼坐在席中,瞪大眼看他演出,故鄉夥心態這是有點崩啊。
問了好多遍也問不出更多內容,看著端住頭頂傷口不竭嗟歎的傅遊藝,李潼不免有些犯愁,揍都揍了,要不然真的挖坑埋了?
李潼見狀微微點頭,心中雖有思路,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走向傅遊藝,抬手笑語道:“野居治下,府君有事隻需署吏走告,何必頻勞主簿來往。”
傅遊藝講到這裡,便抬眼望著少王,一臉熱切道:“卑職等俗跡浸深,不能通靈感化。但大王卻久處軒閣,高居絳室,起居身左,豈無瑞氣繚繞跟隨?因是大膽要求,準予卑職淺入居舍,辨查諸跡……”
“這、這……”
李潼聽到這話,有些不信賴,不是他危急感太強,畢竟金吾衛軍士還在坊外堵著呢。
“那麼主簿知不知王邸舊主何人?”
對於即將飛黃騰達的傅遊藝,李潼也不敢過於禮慢,更何況對方眼下還是名副實在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