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九洲池園景實在不算美,因為疏於打理,水中浮藻很多,上麵又飄著一些乾枯的荷葉,湖中間殿堂也灰濛濛的、色采並不光鮮,站在廊橋上一股腥腐的湖風劈麵而來。

但是,這個女人實在太大膽,不知分寸。且不說李潼一家被軟禁大內,外廷各種訊息本就是被成心隔斷。單說他們一家與武則天的血緣乾係,如果武則天真想改良與孫子的乾係,何必一個婢女自作主張的流露動靜?

更何況,這個格輔元究竟是至心想要幫忙雍王一家,還是但願藉此走出他們一家在李賢事件中遭到的影響與涉及,尚未可知。

不管心中如何想,聽到一個明豔動聽的女人這麼說,李潼還是多少有些美滋滋的。他也頓足立住,轉向韋團兒點頭道:“韋娘子何必言此,陋質幼頑,不敢侍前騷擾,神皇有訓,要托娘子吉信相傳,身無長物難有贈,唯積步相酬,非是意短。”

李潼聞言後隻是嘲笑,表情卻跌宕起來,你在撩我嗎?可惜我不能對不起我叔叔!

李潼對他這個奶奶的政治手腕真是佩服的近乎麻痹,能夠將事件中所儲藏的代價闡揚到極致。構築慈烏台對她而言隻是一件小事,但卻並不本身決定,而是繞一圈讓外廷朝臣建言,由此便將仍然心念李賢的人勾動出來。

但他卻冇想到,這件事從一開端便是外廷在鞭策,本身便起自外廷的政治暗湧,當中所儲藏的凶惡無疑會更大。

此前的聯絡不乏冒險,但到現在都冇有甚麼風波生出,也讓李潼逐步信賴對方並冇有棍騙本身。就此斷了聯絡,心中還是略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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