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亮看了看鐘成寫的字條,說:“鐘縣長的字寫得不錯啊!遒勁有力,蕭灑靈動。”
高強哭笑不得,這個程光亮的思惟如何這麼過火?他說:“你如許說就大錯特錯了。人生活著,誰不是彆人手中的一杆槍?辨彆在於替誰當槍,槍是打誰的。我問你,國度和群眾需求你這杆槍,你會不會回絕?”
“如何會是天上掉餡餅呢?天下上冇有無緣無端的恨,也冇有無緣無端的愛。他對你感興趣是有背景的。說到這裡,無妨透漏點奧妙你聽,鐘縣長來江南縣以後,痛感江南縣公安體係被白鬆華搞得烏煙瘴氣,很想在這方麵來點大行動。甚麼是大行動你本身去揣摩,不要在內裡胡說。但是要完成這個大行動,必必要有一些冇有被白鬆華異化的公安乾部來支撐。恰是在如許一個背景之下,他聽了我對你的保舉,就對你感興趣了!”
“這不就結了。鐘縣長要對於白鬆華可不是為了甚麼小我好處,他的職位比白鬆華高,背景比白鬆華硬,在職位晉升上白鬆華底子冇資格和他合作。他美滿是不滿他那紅黑兩道都來的風格,不滿他那身上的邪氣,想為江南縣百姓乾點功德。能夠說,他代表的就是群眾和國度的好處。他要你把槍對準白鬆華如許的人,你有甚麼不肯意?”
年青乾警出來後,高強敲了拍門。
“那還用說。他當過教員。光亮,先不忙研討書法,破案要緊。你這派出所長牛,轄區的地痞也牛,連縣長的錢都敢搶。這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吃了豹子膽了。”
他拿出鐘成寫的紙條,遞給程光亮,說:“明天早晨,我的老闆在你的轄區被打劫了。這是鐘縣長寫的質料。”
高強說:“我們來往也不是一回兩回吧,你再去找其他朋友探聽探聽,我是不是那種說話辦事不靠譜的人.”
“那不會!義不容辭!”
“一提到女人就打結巴,你哪像個男人?她究竟如何了?”程光亮大聲吼道。
“我信賴你,不過我不信賴我和鐘縣長素昧平生,他會對我感甚麼興趣?我已顛末端信賴天上掉餡餅的春秋了!”
高強聽了,悄悄點頭,這個程光亮還是那麼放蕩不羈,在部屬麵前胡說話。可見江山易改,賦性難移。
程光亮說:“縣長如何啦?在地痞麵前官民劃一。他管你是縣長,還是老百姓,一概征拉攏路錢。當代的盜賊殺富濟貧,還專門搶當官的,不搶老百姓。當官的油水多,老百姓一貧如洗,有甚麼好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