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是當時幾位宗師,經常扣問老爺的那疊書稿了。”
陳止點頭笑道:“能不能造出來,還要等我見過些工匠的本領以後,方可為之。”
“不錯,還是你看得清,我恰是此意。”陳止笑著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這群人對於本身的運氣,感到了忐忑不安,不曉得將來會是如何樣的。
陳梓搖了點頭,勸了起來:“我曉得太守你的書法成就過人,琴棋書畫皆有瀏覽,被浩繁大師、名流推許,但這類事物本就是以稀為貴,豈能等閒售出,再者說來,這風雅之事如果感染了銅臭,反而要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商賈拿了幾幅,送到洛陽去,也難有人高價買之。”
“不錯,兩位都說到點子上了,”陳止也反麵他們繞圈子了,“耕具這個東西,是給人用的,不是拿出去賣的,我編著農書,內裡觸及很多的耕具,將來就算是製作出來,也該是給四周的農夫用,而不是用來得利。”
陳止曉得兩人另有疑慮,但空口口語,換成本身,怕也無從信賴,隻等事情做起來了,纔好壓服彆人。
他看兩人還待再說,就又笑道:“至於短時難有財入,倒也不消擔憂,我在秘書省時就有安插,曾放出一風聲,現在恰好收網,借紙行事。
“太守,你籌辦如何應用這批人?我傳聞此中有很多的工匠。”看著世人遠去的背影,陳梓扣問起來,他模糊猜出了陳止的籌算。
“這……如果能有新紙,或許能有轉機,”蘇遼也遲疑了一下,“但是再好,應當也好不過楮皮紙了,畢竟這類紙不管從甚麼角度來看,都比麻紙要好上太多了。”
長途跋涉的從近似江南的空中,來到北國邊陲,從一個能夠說是繁華富庶的處所,來到平凡人眼中的荒涼瘠薄之地,再加上旅途勞累,這群人能安寧下來,那才叫奇特。
等這批人被送走,聞訊趕來的陳梓、蘇遼也已經到達。
因而,陳止說道:“既然有工匠,總要嘗試一下,比起其他的物件,這造紙相對而言,還是比較簡樸的。”
“紙?”
陳止點頭道:“不錯,不過這紙張乃是與士人最密切相乾之物,如果出了好紙,則以代郡之名冠之,那士人之誇獎,皆可落入代郡名頭之上,雋譽可揚,培養一方名紙,也能建立代郡之名,當今之世,人馳名則靈,郡馳名亦有妙用,將來可藉此名號,推其他物件,我皆有籌辦,就等著傳授工匠了,何況,一張紙當然是贏利淡薄,但若能打著名號,得人承認,將幾州、都城,乃至北方士人所用之紙,皆為我出,那也是萬利之事,倒不消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