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消再說下去，就連朱方銳也能明白是如何回事，當即麵色大變。而楊進周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又淡淡地問道：“方纔方銳在鏡園對我說，不是你本身帶人去火場檢察的景象，而是彆人指派的差事？”
“回稟大人，是部屬。”
“此事和泰批示使無關，你主持營中軍法，向來公道廉潔，有功無過。”
話還冇說完，他就就隻感覺下頜一陣劇痛，那頜樞紐竟是一下子脫了臼。饒是他曆經無數嚴格練習的死士，這會兒也隻感覺腦際一片空缺，當肘樞紐膝樞紐也一一脫臼的時候，劇痛之餘，那神情竟也是板滯多於驚駭。
楊進周這話雖未曾明說讓朱方銳不要自作聰明，但敲打之意卻已經充足了。隻不過，當那接辦的批示僉事趕到，施禮過後領了秦虎先頭的職司，三人和一眾親隨回營房的路上，楊進周卻俄然勒馬停了一停，擺佈一看就衝著秦虎說道：“你一小我抄巷子先到那處所看一看，不管產生了甚麼，立即返來報我。”
“應當逮住了活口。”
聽到這言簡意賅的兩句話以後，一應親衛行動利索地把人捆得結健結實弄上馬背，隨即就緊跟著楊進周往營地趕。比及他們這一行人回了營地，就隻見這裡已經是一片寂然，底子看不解纜生過任何動亂的陳跡。當那兩位批示使再次前來請罪時，楊進周冇有隻字片語，隻淡淡點了點頭，就打發了人下去。直到秦虎氣急廢弛地衝了出去，他那神采才微微一動。
三大批示使中，兩個受了怒斥，另一個受了表揚的卻涓滴冇有為其他兩人討情的意義，這一幕看得朱方銳如有所思。比及楊進周又沉聲叮嚀了幾句，把人都打發了下去，他忍不住走上前輕聲問道：“提督，莫非您感覺徹夜的事是那兩位批示使的主使麼？”
見楊進周冇有進一步解釋的意義，秦虎二話不說立時打馬飛奔而去，而楊進周卻還是帶著朱方銳等人緩緩走在烏黑的路上。楊進周是風俗了夜路，朱方銳之前趕路進城的時候冇感覺，此時左顧右盼，卻感覺那樹林草叢中四周都是黑影憧憧，情不自禁地往楊進周身邊靠了靠，一隻手也按在了劍柄上。直到小腿彷彿被人踢了一下，他才猛地一驚。
這話問得秦虎麵色極其古怪。見楊進周不覺得忤，他雖曉得自家大人並不討厭這等直肚腸的人，但還是少不得從背後捶了朱方銳一記。見這愣小子隻一呆就訕訕低下了頭，他正想從旁岔開，就隻聽楊進周淡淡地說：“我責問他們並不是因為思疑他們，而是因為他們確確實在冇儘到職責。至於表揚泰批示使，也不是因為他是老將，是因為他執掌軍法並未有疏失，今次的事也確切看上去與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