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問升官加爵,而是問他是否會留在都城吧?”
“晉王殿下……竟然這麼迫不及待麼?”梁沅微微蹙眉,不解地問道,“那之前父皇力排眾議冊立太子,為甚麼他們不……”
“娘娘字字句句都是為我著想,都是我冇用……”
“殿下,現在可不是疇前了。”
“他們怕父皇藉此機遇,把那些反對峙太子的人全數擼下去。”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當然,父皇若真的如許做,少不得會激起激烈反彈,乃至還會擼錯了人,但顛末這幾年的事,誰還會不曉得父皇的脾氣?以是,他們寧肯軟著來,也不會硬著來,寧肯暗著來,也不會明著來。至於二哥去見陽寧侯,或許是因為疇前的事情有了些防備之心,不敢全然信賴那些文官;或許是因為陽寧侯此人功利心強,輕易說動……總而言之,明日你無妨派人去看看楊夫人。”
“不如何……”太子含含混糊說了這麼一句,頭也不抬,隻是任由那蒸騰著熱氣的軟巾蓋在臉上。很久,他才揭開軟巾,長長舒了一口氣,又坐直了身子,隨便在臉上用力擦了兩下,他又召了一個捧著金盆的宮女過來,用熱水洗過了手,又接過另一條軟巾擦乾了,這才漫不經心似的說,“統共也就是幾百小我,一個個無精打采半死不活,冇甚麼都雅的,但既然有一個土魯番王子,意義就不一樣了。至於赤斤衛的貢物,天曉得是真是假。”
“太子殿下,蕭世子走了,說是府軍前衛軍務繁忙……”
楚朝曆經好幾代天子,東宮之主向來都定得極晚。那坐位於文華殿左邊,差未幾是整座宮城最東邊的東宮,多數時候都是空關著的。裡頭的內侍宮女都是按例分派,說得好聽是東宮的人,說得不好聽便是連個照拂的主子都冇有,因此更多人都是如同熬油似的苦熬。現在東宮終究迎來了仆人,這些苦儘甘來的人天然是竭儘儘力地殷勤,因而乎,一整天看笑容看得已經麻痹的太子一等人退下,就立時踢掉了腳上的那雙靴子。
“殿下……”
“疇前還不是怕惹費事嗎?”太子歎了一口氣,支著下巴無可何如地說,“如果我冇猜錯,父皇接下來就該裁撤錦衣衛了。自從這幾年錦衣衛批示使一向空著,大權卻一點點轉到九姑姑手上,我就曉得,多數會有這一天。也冇甚麼不好,太祖初年,本來就冇有錦衣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好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保舉票、月票,您的支撐,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