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辦,”錢廣發的叔伯兄弟幾個沒了主張。
年青交警固然不很佩服,但還是跟著老交警走了。
當天上午,老錢帶著二妮子去省信訪辦奉上訪質料,列隊的時候看到許很多多全省各地來上訪的大眾,拖兒帶女的有,披麻帶孝的也很多,聽他們群情,慘狀和委曲一點兒也不亞於錢家,好多都會在省會滯留了五六年、七八年、十幾年的老上訪戶,神經兮兮的一看就不普通。
二妮子揹著個挎包,還惦記取老爸,內心一慌,腳下一絆,人就跌倒在地。
老錢頓時抓了瞎,沒人指導,下一步如何操縱,貳內心完整沒譜。
天剛亮,胖老錢就帶著二妮子來敲工地一間活動板房的門。
常以寬去了錢文忠的家,讓錢文忠給錢廣發打了電話,叫他們等他到了省會再做籌算,如果他明天早上還到不了,你們就在省會裡鬨出動靜來。
“還睡得著哇,”老錢有點焦急,直接就往房裡闖,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地說：“剛纔老常來電話說,我叔又被他們截住了,我嬸也被他們逼得喝了農藥,”
老錢又問,爺爺奶奶對你好不好。
她這麼一哭,錢廣發也狠不下心來,隻好讓二妮子她媽留下了。
老錢問：“廣發呢,”
“廣發,告沒個球用啊,”老錢懊喪著臉,搖著頭說：“剛纔我帶二妮子去了省裡的信訪辦,人家就一句話,歸去等動靜,自古以來,衙門口都是朝南開的,我們沒錢沒勢,告也告不贏的,”
籌辦安妥,老錢帶著錢廣發、二妮子和叔伯兄弟等人出了工地。
老錢接了電話,帶著二妮子來到萬達新城工地,鼓勵了錢廣髮帶著老婆孩子和叔伯兄弟們去群眾廣場,他不但籌辦了橫幅、白布、麻繩等物品,還在包裡暗中藏了一小瓶價真貨實的農藥,讓二妮子瞅機遇喝下去。
質料遞交完了,老錢一時茫然無措,隻得帶著二妮子來到萬達新城工地找錢廣發兩口兒。
老錢說,你爺爺說過,錢家不能斷子絕孫,你媽又懷上了,要再生個弟弟,你家叫得起罰款不。
錢文忠騎摩托車帶著常以寬,老錢和二妮子則是坐了大通公司週二魁開的車。
掠取屍體的當天夜裡,常以寬和錢文忠、老錢和二妮子兵分兩路,冒著大雨分頭向省會進發。
出來的時候老闆交代過,一個是姓錢的老頭,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這兩人是重點打擊目標。
聽完了二妮子的哭訴,歡迎職員麵無神采讓她歸去等動靜,一旁的一個老上訪戶搖著頭唸叨說,嘿嘿,丫頭,你的頭髮恐怕要比及跟我一樣白了。